“哥哥可是有心事”
柴进走了过来问道,这几日他和孙磊交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平日里那些江湖草莽说话没什么水平,也不懂他柴进心里的苦,只知道大赞柴大官人奢遮,溜须拍马只为伸手讨要些银钱,这么多年也孙磊懂他这个柴氏失国人的痛苦。
“想我那水泊了。”
孙磊叹了口气摇头道,他才占据梁山泊没对少日子,山寨大小事务也没理清,如今只留下阮小二和阮小五两個,这两人忠义是没得说,但说道管理山寨那就有些不擅长了。
“哥哥,如今大雪封路,隘口又有官兵盘查,还是多住些日子待天晴风声过去,庄上有信差,若是哥哥有安排尽可先书信交代。”
柴进开口挽留道。
“柴大官人,这回梁山泊也不止一条路,官府那里禁得住”
孙磊却笑着摇头,柴进这些日子招呼得很周到,真是把他们当做上宾,可柴家庄再好也也不是久留之所。
“哥哥是想走青州”
柴进世居沧州立刻就明白了孙磊的意思,沧州前往梁山泊最好走的就是凌州、高唐州、东昌府这条路,若是绕远路还能走沿海边直到青州,然后翻山越岭也能到梁山泊。
“不错,青州这一路上荒僻得很,官府应该没有设卡,到了青州之后直接走山路更是不怕官军。”
孙磊点有道,这次事情闹得很大,他打听过了,案件已经上报给了东京,如果不是大雪封路东京派来的专员应该都到了。
“哥哥想得周全,青州与梁山泊之间却是条安全的路可现在大雪漫天,还是等雪停之后再说吧。”
柴进想了想点头道,那里都是泰山余脉,山林很大,其中有不少落草的强人占山为王,青州府围剿多少年也不见成效,算的上是鱼龙混杂之地,官府在那里影响力很小。
“只怕东京的官员到了,到时候很可能动用各地厢军搜捕,我若还是住在府上恐拖累大官人。”
孙磊看着柴进说道。
“哥哥哪里的话,柴进和哥哥一见如故,哥哥的事就是柴进的事,柴进虽无多少本事,但在这沧州官军不敢进庄半步大雪封路,那东京官员一时半刻来不了。”
柴进连忙说道。
“柴大官人好意我心领了,此次搜捕非同一般,还是早去为好,不过有句话我想提醒一下大官人。”
孙磊看着柴进说道。
“哥哥有话尽管说,柴进听着便是”
柴进没一点架子的说道。
“柴大官人虽然是大周皇族,但如今的天下是赵宋的,赵匡胤那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大官人应该知晓”
孙磊问道,虽然柴进帮人也有着小心思,但这段是日子对他确实算得上的推心置腹相待甚厚,他这才想着离开之前提醒一下柴进。
“哥哥放心,柴家和南唐不一样,赵匡胤登基后的第三年,便安排人刻了一块碑,立于太庙寝殿夹室,取名“誓碑”,要求世世代代谨守誓言,而碑文的第一条便是“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逆,止于狱内赐尽,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连坐支属。还曾赐给柴家一面“丹书铁券”,如今就供奉于祠堂之内,见面如见宋太祖,天下无人敢在其面前放肆,就连当今皇帝也不行”
柴进信心满满说道,南唐后主李煜可没法跟他柴家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