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用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看着李世民二凤兄啊,你的问题超纲了,本钓鱼佬真的解决不了啊
“我怎么就忘了小兕子那套模样,都是跟你学的呢”李世民被李元婴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差点闪倒老腰,好久没看到竖子如此晃点他,险些忘了未去滕州赴任之前,每次拆完宫里的楼阁,就会摆出如此模样,让他不忍下狠手
只是竖子似乎忘记了,他已经快三十了不说,还续起了短须,再表现出这副模样,恶
还是小兕子可爱软萌,有些想念那个小丫头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和雉奴跳脚发脾气
“如此想念小兕子,发消息让她过来便是。”李元婴看着李世民脸上的笑容,抖了抖肩膀,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好些年没见到李二凤这种猛汉柔情的模样,如今看到依然很不适应,也就比见到如花回头,好那么一丢丢。
“只要阿兄你这尊大佛不倒,他们那绿豆芝麻粒大的胆量也就敢小打小闹,给雉奴添些小乱子,然后随手扔下几步闲棋。长安的衙门口太多,拔是不可能全拔干净滴。况且小兕子最擅长玩的是栋梁拆和毁屋重建,她待在长安的意义不大,反而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那丫头东宫都拆了三回,政事堂后面的部房被拆的次数更多,她还能在拆的过程中,确保文牍齐整不受损伤。更不要说各部尚书的府邸,那丫头想拆就拆不说,还是带人从正门直驱而入,敲锣打鼓地昭告天下她来了
与腹黑雉打配合,收拾的也只是脑子拎不清的急功近利之辈。那些人就算没人打配合,腹黑雉收拾起来也没有任何难度。更何况还有房玄龄杨师道两尊罗汉坐镇,打捞起来的小鱼小虾米,除了会让人觉得恶心膈应之外,不了别的情绪价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让她和你打配合拆山寨”李世民瞪圆眼睛,轻轻拍了下李元婴的头顶,佯怒道。“你们两个人生地不熟不说,山寨的位置又远近不一地形复杂。”
又喝了杯茶水,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以为收拢了爨氏等家族的旁支,他们的地域观念远远超过山东士族。从后汉末到前朝文帝一统六合,几百年的动荡时间里,他们在云南道近乎裂土封王般的存在,旁支就算心有不平,也只是因为分担的利益,与他们而言,太少了。”
“与其拉拢旁支,不如拉拢几个家族,告诉他们掀翻桌子之后,能够上桌吃饭的只有他们,反复用上十年,这些家族的影响力便会降到最低,还能为安东和留王两处大都护府,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你和小兕子最大的问题就是急切。”
摩挲着茶杯上的花纹,缓慢而又凝重地说道“谨记欲速则不达,事缓则圆。”
朝堂争斗和当年一马一枪地打天下不同,他也怀念那个时候,不论是漠北的扬麾氛雾静,纪石功名立。荒裔一戎衣,灵台凯歌入;还是大兴城外的遍野屯万骑,临原驻五营。登山麾武节,背水纵神兵。在昔戎戈动,今来宇宙平;都好过朱颜含远日,翠色影长津。乔柯啭娇鸟,低枝映美人的繁华之下的钩心斗角。
但是,再怀念也只能是怀念,他不能穷兵黩武,只想着开疆拓土,因为他不想步秦皇汉武晚年的后尘,更不想步那位表叔的后尘,而且事到如今,就算他想如那位表叔般疯狂,政事堂那几位也会联起手来封还词头,让他的战争诏令无法出皇城。
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他离开长安,也是想看看水能浑到什么程度房乔、魏徵和李靖他们那一批人也老了,长孙无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