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百思不得其解地瞪大眼睛,又抬起手来揉了下呃呃呃,杜四的表情很严肃,完全符合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文人士大夫形象,大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独怆然而涕下的忧思,只是谁给他的错觉,让他觉得他在蜀山剑派里属于正常人范畴中的一员
“王爷,你那是什么眼神”杜澈没等到李元婴的话,转过头来就看到他一副见到鬼了般的表情,瞬间感觉到被侮辱了人格,怒目而视非要讨个说法。
“张公是否能找到三郎”李元婴略过杜澈的质问,将话题拽回漂洋过海漂到失联的韦三郎,他应该是终于按捺不住躁动的内心,为了不让道心有缝隙,影响修道前途,前往凤梨大陆的那片森林寻找活泼又聪明调皮又灵敏的蓝精灵。只是他先遇到善勇敢相互多关心的蓝精灵,还是先遇到蓝爸爸的好朋友格格巫,那就只有天知晓咯。
新安江水坝发电的成功,为李二凤和政事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们双眼通红,左手菜刀右手板砖地化身为大唐版基建狂魔种花兔传统血脉终极觉醒原来也虽然也有点点魔,却还能考虑国库的承受能力和云鹤府人才的工作极限,如今有些半夜鸡叫周扒皮的架势。
韦三郎不跑才不正常呢让韦达尔文爱因斯坦李四光珪整日做着修路架桥修水坝的重复性工作,他能坚持到刚失联三个月,已经算圣人了,不能再苛求太多。
“能。”杜澈的眼神幽怨中透露着清冷,他就知道,他和十一做的再多,也比不上三师兄,滕王眼里三师兄才是整个大唐最靓的仔心灰意冷意兴阑珊地说道。“两个月前张公去找过,三师兄正忙着训练鹦鹉和大蛇决斗,顺路再采摘些没见过的草药或者种子。”
十一成为驸马都尉之后,跟在滕王身边的人只能是他突然之间很羡慕十一,揽镜自照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小世界里,滕王更看重谁便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要不,他再重新帮人占卜
“那便不用担心他的安全问题,请张公费心偶尔去看看。”李元婴撩起另一边的车帘看向外面,春城的阳光很灿烂,花的颜色也绚丽许多,只是没有蓝花楹,也没有身穿各式服饰的小姑娘拍照发朋友圈手机还没有研究出来,相机还处于大木匣子的阶段。
“驾船探索的事情,安排程处弼或者裴承先带人去做,请张公派几位高徒随行,只要地方足够大,三郎就会感兴趣,具体地貌的探索再交给他去做。”
辽阔的草原,无际的沙漠,水流常年奔腾的大河,还有从卫星照片上都能看到的那条大裂谷,更不要说那些可可爱爱的斑马、角马、长颈鹿和豹子的相爱相杀以及鬣狗和狮子王的三世情仇,比训练野猪和鹦鹉的难度不是再上层楼的问题,而是老鼠提着脑袋给喵星人当女朋友,瞬间肾上腺素直线飙升,想和太阳肩并肩的那种刺激。同时,训练成功之后的成就感也是不可同日而语滴。所以,不论哪一种情况,都会让韦三郞流连忘返,三月三年甚至十年不知肉味。
“喏。”杜澈已经恢复到平常清心寡欲的高人风范,手笼在袖子里摩挲着白玉般的龟壳,考虑怎么更换赛道的问题。探索大陆方面,谁都争不过三师兄,术业有专攻,就像他在术学领域一般,也不一样,他还做不到术学绝顶他为峰,十一的能力并不弱于他,只是有些懒而已。
占卜之术他确实能独占鳌头,就是袁天罡也只能甘拜下风,可在滕王眼里那纯属娱乐项目,他压根就不信。
英雄无用武之地,可悲可叹,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