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我们勘测的舆图,准备在此处修建水坝,用来做水力发电的第一坝。”萧若元双手捧着卷轴,连弯腰都带着务必要三百六十一度帅的架势,十分风骚。
骚包,一如既往地骚包,萧十一没救了杜澈默默转移开视线,眼不见为净。
房玄龄听到水力发电四个字,第一时间睁开眼睛,看向李靖,结果发现,他依然老神在在地半闭着眼睛打瞌睡,又看向岑文本他们他们已经跑到皇帝陛下身边,奇图共欣赏。带着一丝好奇试探着问道“药师,你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但是能猜出来。”李靖伸了个懒腰,晒晒太阳真舒服,有些懒散的说道。“玄龄,你在滕王身边时间短,对杜四郞和萧十一的行事风格还不熟悉,或者说你对滕王的认知,也只是从小有才情的混世魔王,转变为做事勉强算是靠谱的纨绔王爷。”
人的偏见本来很难改变,更不要说去折服本就有偏见的人,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看走眼,更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被猪油蒙了心有眼无珠。房玄龄再怎么能谋善断,心性再怎么沉稳公允,也仍然在正常人的范畴,就算是顶端的那一小撮高处不胜寒的贤人,也不可能达不到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的圣人标准。
打破偏见相当于重塑三观,用滕王的话来说,重塑三观的前提是要先打碎三观。不要说能进政事堂的人,就是能坐到一州刺史的人,他们既不是刚刚启蒙的垂髫稚子,也不是刚踏入官场什么都不懂的新瓜蛋子,哪那么容易被重塑三观。
不要拿长孙无忌自请去苏门岛来说事,他的那点小心思,也就能骗骗对他有友情滤镜的陛下,还有裴律师杨师道他们那种人生过高,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老天真们。
房玄龄沉默了两三分钟,才开口说道“药师,滕王不是小有才情,而是大才盘盘。我确实不了解他的行事风格,但也不是那种人云亦云的老糊涂老混账。”
有些事情不用说的太直白,那些人费尽心思想要将云鹤府,同滕王分割开来,不是因为他们真的老糊涂了看不清楚,而是他们压根就不想看清楚。
云鹤府五位署令袁天罡、孙思邈、韦归藏、公孙白还有张果,除了袁天罡稍微懂点正攵氵台谋略,其余那四个人不是只知道低头做事,就是闲云野鹤不问世事。
他们是想等袁天罡离开的时候,能毫无阻力地接手云鹤府,欺负四个道门中人,和与亲王争权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更何况这个亲王还是不讲武德的魔王。
不要提文德,文德他们更不是对手,从陋室铭到滕王阁记,里里外外的皮都被扒了个干干净净愚不可及的废物们,除了晋惠帝那种极端人才,哪个皇帝也不会放权云鹤府给外人。
“杭州湾的风力发电只是添头。”李靖看向越来越激动的李道宗和杜楚客,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道。“韦三郞的强项在于发现新的矿藏和物种,杜四郞的强项在于无中生有推陈出新,萧十一的强项在于完善,不论是数据还是器械,抑或者矿产的提炼,就像他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般,惊艳人间。”
端起茶盏喝了口水之后,继续说道“韦三郞相当于孙思邈和张果,杜四郎相当于墨翟、袁天罡和韦归藏,萧十一相当于孔仲尼,采众家之所长集大成于一身者。”
房玄龄木然地眨了下眼睛,就就那个整日琉璃鉴不离手的花孔雀可可李靖也不是那种信口雌黄胡吹乱嗙的妄人
他想静静
“我想静静。”李世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