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找时间和岳父老泰山聊聊,他老人家远在松州府,难度有点点大。某缺少诸葛武侯借的那缕东风啊李元婴长长舒了口气,悠然神往地感叹道“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不知道当年的二乔是何等风姿江南有二乔,河北甄宓俏,两位洛神级的姊妹花,那的美成什么样呀”
李靖抬手扶额,他是真的对李元婴的脑回路感到深深的无奈,明明是连个侍女都没沾惹过的少年郎,却又总是说出北里常客的诗句来差别之大让人有种无所适从的割裂感呼,至少也要等你与某位夫人行过周公之或者某位侍女,花魁,又或者偶遇的美人,总要一夜成熟之后,才不会让熟悉你的人茫然四顾。
“陛下不是曾送给王爷两对姊妹花吗”唐俭没有魏徵那么多的言语顾忌,也不像李靖那么自重身份。所谓的王傅,说得好听,滕王不是徐王韩王那种爱读书的人,又远在海外周游,他更多的是掌控滕王府各种对外事务,处理滕州的案牍文书颇为暧昧地笑道。“更不要说广野泽洪泽湖地十八馆三十六阁,真真莺莺燕燕燕燕莺莺,怎是一个美字了得”
“碧玉小家女而已,怎比得灼若芙蕖出渌波的洛神”李元婴目光转向李靖,笑道。“就像程处弼的领军才能与药师公之间的区别,没法比,根本没法比。”
十几年之后,也许程三郎能达到他爹的那个高度,但是想要达到李靖的高度,只能说句天赋这东西,虽然看不到摸不到,但是没有便是没有,他的天赋达不到裴行俭的水准,大概率也比不上骆宾王那个咏鹅少青年。
李靖很想说我谢谢你哦,但是眸光微转,想到那个被滕王送到苏定方麾下的薛礼,跟随尉迟敬德西行的骆宾王,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点眼光在身上滴。看向身后的侍女,轻声吩咐道“取两壶梨花白来,再备几样清新小菜,为王爷佐酒。”
停顿片刻之后又补充道“派人去请豆蔻小娘子。”
豆蔻原名叫芍药,自从滕王送高士廉的那首豆蔻梢头二月初传到扬州,扬州馆阁的花魁们便为了豆蔻二字,上演了一场不弱于长安花魁选秀的大戏,只因为后面两句太有诱惑力和杀伤力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闹得实在是有些出格,那些爆炭老鸨们为了不耽搁各位郎君上门听曲,只能聚在一起研究对策,如何能让豆蔻这个名字平稳落在某位绝色头上。据说讨论了月余,莫衷一是,一位路过的书生指出诗中的关键之处,在于美人的年龄十三余。
又讨论了旬日,将拥有名号地年龄范围定在十三到十五岁,参选年龄定在十三到十四岁,既因及笄之后,便没有了豆蔻梢头二月初的鲜嫩,也因只得名号不到一年,各家都会很疲惫心累,无法利益最大化。此时的这位豆蔻小娘子,刚当选还不到半年,正是娉娉袅袅的最佳之时。
当然,选人的方法借鉴了选花魁的方法,只是方式更加豪阔,赤金打造的豆蔻花为缠头,数目最多者为胜。豆蔻花由六福记金楼独家,没人知道六福记金楼由滕王府唐孺人打理,呵呵,唐狐狸说是不管后院之事,还不是帮着孙女争取到主理金银之事虚伪。
之所以能对豆蔻之争了解的如此透彻,只因为唐狐狸以此自傲,没少在写往留王大都护府的信件里嘚瑟显摆,很让人拳头发痒,想让他体验何为正义的铁拳。
“喏。”侍女轻声应答之后,悄然转身离开厅堂,据说那位豆蔻小娘子鲜嫩如柳梢的嫩芽,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