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俭放下小锤子,非常自信地说道“当然是陛下的意思,无论在什么地方,咱们滕王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钓鱼,却又每次都无功而返。”
原来唐俭也怀疑过李元婴扮猪吃老虎,但是跟在他身边的时间已经不算短,发现他在云鹤府的研究的某些器物上,算是颇有些奇思巧合,再就是写的诗词文章堪称绝妙,不论是写景还是咏志,又或者招人嫉恨,独树一帜的与众不同。至于正攵治权谋方面,特别符合外界对他的评价,大唐纨绔与膏梁界的泼皮无赖,泼皮无赖界的风流公子,皇室魔王第一人。
虞世南用细棉布帕子擦干净手,手背稍微有点红,没什么妨碍。接过话题来轻声叹息道“你们最好不要太依赖于炮台的作用,南渡世家之所以南渡,既有保全一部分族人的意思,也有积蓄力量渡江北上的想法。想当年汉楚元王交的二十二世孙宋武帝,金戈铁马杀稳长江以南之后,向北征讨势如破竹一路抵达长安,雄心壮志地准备一鼓作气经略关中,只可惜奉命留守建康的刘穆之病逝,他只能统军南归。更可惜的是留守长安的文武发生此起彼伏的内讧,沈田子杀王镇恶,王修杀沈田子,刘义真复杀王修乱哄哄的嘎嘎乱杀的结果是,长安得而复失。”
请嫩讲额能听得懂的话李元婴抬手揉脸默默吐槽道。就像后世那群喜欢蹭各种新概念的商家、广告人还有各路披着不同外衣的大v们,从纳米到元宇宙,从脱氧核糖核酸到量子力学引力波,主打一个玄之又玄,力求让普通人在云山雾罩之中,掏出小钱钱或者脑子。
不过虞世南说的那段历史,李元婴并不陌生,宋武帝刘裕和他儿子的那段北伐岁月,被辛稼轩写成千古名词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
小名叫寄奴,只因为他出生没多久,他娘就患病无药医治驾鹤西去。他家的日子实在是太过贫穷,他爹请不起乳母,想要放在后世便是遗弃罪。好在他的婶娘心软,给亲生儿子断奶养大了他古人的想法总是那么独特,明里暗里地提倡些违反人性的事情。
长大后,身长七尺六寸,风骨奇伟,不拘小节能当皇帝的人,尤其是开国皇帝,基本都是风骨奇伟,不拘小节。早年家境过于贫寒,落魄到靠砍柴、种地、打渔和卖草鞋为生位面之子秀儿和三顾茅庐的皇叔默默点了个赞,出身皇族能弯腰种地和卖草鞋的人,都是有大气运之人。曾因为赌博樗蒲而倾家荡产,遭乡里轻鄙某位喜欢唱大风哥的高祖激动点了三个赞,不愧是他们老刘家的种,面皮什么的对天选之人来,那是无用的累赘,大丈夫当能屈能伸。
“计谋也有高低之分,药师当年与河间王灭萧铣,时值江水暴涨,流经三峡的滔滔江水咆哮狂奔而下。萧铣以为水势汹涌,三峡路险难行,药师他们定然不能东下,结果呢”欧阳询不再捋胡子,将老花镜也摘了下来,更没有去端茶盏,回忆着当年的奏表缓慢地说道。
“攻克江陵外城,接着又占领水城,缴获大批舟舰,却毫不犹豫地全部散弃江中,顺流漂下。援兵见水中到处遗弃散落的舟舰残骸,误以为江陵已破,均疑惧不前,纷纷拜谒归顺。拥兵四十万的又如何前前后后没超过两个月,便已江南大定。先帝大悦,诏封药师为上柱国、永康县公,赐物二千五百段。”
李靖看了眼欧阳询的那张老脸,也没有端起茶盏,用手指轻敲着案几,有些无奈地说道“彼一时,此一时也。那时萧铣已经称帝,拥兵四十万又占据半壁江山,属于非打不可的情况。此时的大唐歌舞升平,只要他们不动手,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