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书院”欧阳询捋着稀疏的胡须,又随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定制版老花镜,很认真地边考虑着边说道。“是不是草堂会更好些能体现出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的气节。”
“平山堂。”魏徵很果断地拍案说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蜀岗为扬州高绝之处,既守庙堂又望江湖,也符合翰墨都督挥毫万字之意。”
李靖“”
不是在讨论乱拳的招数问题吗怎么就转到要修建什么平山堂去了呢
唐俭眉头紧锁,滕王的每次看似胡闹般落下的无用棋子,后来都收获巨大目光盯着舆图上的那个圈,扬州高绝之处,高绝之处抬起手拍了下额头,恍然道“修建平山堂自然需要开山,而开山最迅捷的办法便是用火炮炸山,甚至还可以在更高处修建炮台,达到一炮镇城,两炮巡河的绝佳效果,妙哉妙哉”
李靖眼神幽暗地看向唐俭那张显得特别诚恳的狐狸脸,架设炮台他不是没想过,可是陛下未必会同意,扬州架设了炮台,那么益州、洛阳、太远还有长安是否架设若是都架设了,使用炮台的权力如何控制炮口既能朝向城外入侵的敌人,也有可能会朝向城内任何地方。哪怕是被百般手段拿捏住的人,谁也不敢保证他们就不会被别人收买又或者策反。
从龙之功,开国功勋又或者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对于有野心而又自持甚高的人来说,诱惑力不是一般的大。否则也会有三国混战和八王之乱,更不会有那一百多年的席卷南北的大动荡大混乱。
目光转向李元婴,叉手一礼,声音凝重如冰地轻声说道“王爷,架设炮台很容易,不过是花费银钱的问题,后续的发展方向,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难控制的。”
就像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李元婴懂李靖的顾虑,但热兵器取代冷兵器是大势所趋,蚁合团所谓的刀枪不入,被事实证明,那不是仙侠里的金刚不败之身,而且就算真有金刚不败之身,又有几个人能练成,练成之后又能抵挡住几次炮轰绝大多数人都只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凡人,不是那只硌手的松鼠,越作死越强悍半是无奈半是提醒地感叹道“药师公,边关已经布局。”
安史之乱,表面的原因是杨国舅与安干儿子之间争权夺利,实际上是中yang和地方jun阀势力之间实力的变化,周转春秋,汉转三国,晋转南北,还有隋末的群雄乱起,本质相同。
也许是那位经历两次政变上位的李三郎,对他自己的掌控力忒过自信。节度使既有其土地,又有其人民,又有其甲兵,又有其财赋,呵呵,与春秋时期的各位诸侯,有何分别
李靖眼神微震,边关已经布局王曰“国有大城,何如”对曰“郑京、栎实杀曼伯,宋萧、毫实杀子游,齐渠丘实杀无知,卫蒲、戚实出献公。若由是观之,则害于国。末大必折,尾大不掉,君所知也。”
“陛下”
李元婴坐直身子,朝长安的方向拱手一礼,万分崇拜地说道“吾家阿兄为雄主明君。”
欧阳询的面皮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下,老花镜从鼻梁上滑落了几分,本就稀疏的胡须,又少了那么几根
虞世南刚端起来的茶盏晃了下,八分热的茶水撒在手上,茶盏跌落到少府织成的锦绣云纹的地衣之上
“”魏徵无语望天,无比思念在留王大都护府的那些岁月。
唐俭很庆幸他刚砸完一颗胡桃,第二颗还没准备砸广野泽的水是那么的润,广野泽的螃蟹是那么的鲜,广野泽的鲤鱼脍是那么的晶莹剔透
“滕王,四夷宾服的天可汗当然是千古难遇的雄主明君,没有人会否认或者反对。”李靖揉着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