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洎想要联合南渡世家谈条件,阻挡滕王改造扬州或者继续保持他们的超然地位,真不知道是谁给他错觉随着火炮打下倭国极其附属国,世家已经没有了和朝廷谈判的筹码,再快的马和船,也跑不过远程火炮,堪称一炮定江山。
刘洎脸色陡变,涨红了脸瞪着许圉师,若不是他父亲打败杨道生,若不是他当时远在岭南,若不是丘和高士廉杜之松他们忒过无耻又怎会兵败如山倒颤抖着手指指着许圉师,怒道“竖子无礼”
“原来他们之间渊源如此深厚。”李元婴听完李靖讲述的那些年那些不得不说的往事之后,恍然道。隋末群雄并起,逐鹿中原,可以高度概括为两句话非我群雄不给力,奈何李唐有高达。
想要压过原来跟着李二凤的那群猛人,实现他们的正攵治主张,就只能押宝在第三代帝王身上。所以岑文本他们选择推青雀那个胖憨瓜能说出杀子传弟的鬼话,不论是他自己想出来的策略
,还是幕僚们出的损招,都只会有一种结局。
岑文本支持小老三李恪,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实际证据,帮他改正爱好游猎的毛病的是权万纪,可是将小老五李祐逼疯的也是权万纪。
李恪能老实听话改正所谓的缺点,极有可能和贞观政要的某处记载有关十一年,太宗谓吴王恪曰“父之爱子,人之常情,非待教训而知也。子能忠孝则善矣。若不遵诲诱,忘弃礼法,必自致刑戮,父虽爱之,将如之何或汉武帝既崩,昭帝嗣立,燕王旦素骄纵,诪张不服,霍光遣一折简诛之,则身死国除。夫为臣子不得不慎。”
只可惜一语成谶,李恪死于长孙面团之手,原因与他,小老二早夭,他成了名义上的庶长子。
李靖放下茶盏,幽幽叹息道“简而言之,王爷不能总想着乱拳打死老师傅。”
“”刘洎听到欧阳询三个字愣住很长一段时间,虽然同朝为官多年,但是直呼其名,有些忒过意味深长。不论是名望还是年纪,欧阳率更都远远超过许敬宗,更不要他如今不但为弘文馆大学士平章政事,还与晋阳公主傅虞世南共同主持棠梨苑各项文事,深为陛下所倚重
十年,百官为文徳皇后缞绖,率更令欧阳询状貌丑异,众或指之,敬宗见而大笑,为御史所劾,左授洪州都督府司马。陛下看重他的文才迁给事中,兼修国史。说实话,怎么怨怪也怨怪不到欧阳率更头上,只能怪他自己胸中无静气,关键时候犯了错。
李义府看了眼老神在在的许敬宗,又看了眼呆愣愣的刘洎,笑呵呵地看向许圉师,说道“恭喜许侍读,从亲王国转入亲王府,未来可期。”
有些事情,他确实很羡慕,却也知道投胎是项不讲原则的技术活。安陆郡许氏,原来只能算是一方大族,离世家的距离还很远。架不住谯国公许绍命好的同时,眼光也是非同一般地好,既与先帝为总角之交,感情深厚,又扶李靖与危时,用救命之恩。只要许圉师不是太憨蛮无知,或者作死地站错位置,入政事堂议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李司马同喜。”许圉师宠辱不惊,闲看落花般微微一笑,他知道别人怎么看待他的升迁,还有怎么看待他们许家的一连串的好运气,可是,那又如何先不说与李靖之间的关系,单单这几年在滕州,他可是每日只睡两到三个时辰,将滕州各处管理得顺顺当当。唐俭确实大部分时间在滕州,但他是掌舵的那个人,各项工作的具体实行和推进,则由他许圉师负责联系沟通各处,其中的琐碎和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