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妾身虽然驽钝,却也同样眼里不揉沙子,若是有人敢行鬼蜮害人之事,定让她晓得何为三尺青锋取曲中舞。”王妃知道还没有小妖精爬过滕王的床榻,心情明媚起来,娴雅淑德地轻声细语道。滕王可以拥有不同的美人,拦是拦不住的,他是亲王,不用说别人,光陛下那里便会不时赏赐美人入府,但是阿娘同样嘱咐过,不能有钟情之人出现。
男人一旦动了感情,比女人还恐怖。比如娶妻当娶阴丽华的中兴汉室的那位光武帝,比如步步生莲步步娇的那位废帝东昏侯,又比如金屋藏娇这个不算,卫皇后的结局也不咋滴。
李元婴眉头微微皱了下,轻轻拍着王妃的白嫩小手,笑道“难怪晋阳总说你很好,你们两个的脾气确实很像,这些年她用板砖教训过的人,可还都老实”
若是晋阳小包子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无法掌控全局的话,便只堪为将,无法带着宗室划船不用桨。亲王拥有能够聚合宗室的能力,会被皇帝所忌惮,娇媚如花的公主则不会,再加上一起长大的情谊,基本处于稳妥状态。平阳昭公主凭实力赢得尊重,政事堂诸公对她也多是叹息天不假年,从没认为她不应该领军出战。
文献皇后独孤氏的每与上言及政事,往往意合,宫中称为二圣;文德皇后长孙氏的好读书,常与上从容商略古事,因而献替,裨益弘多;平阳公主的以独有军功,每赏赐异於他主。及薨,追谥曰昭。将葬,诏加前后部羽葆鼓吹、大辂、麾幢、班剑四十人、虎贲甲卒。除了那些上古传说中查无可考的女战神,她是种花家史料记载里,唯一一个由军队为她举殡的女子。
身有独孤氏、长孙氏、李氏三家血脉的晋阳小包子,从遗传学角度来说不要和某提长乐公主那个憨憨李元婴强忍着抬手揉按额角的冲动,耐心地等待着王妃的回答。
王妃微微红着脸,柔声解释道“公主很少动手,只有晋王不肯答应她的要求时,才会追着晋王跑。”
晋阳公主身边那么多侍卫,还有裴十七跟着,她怎么可能会亲自动手“后来妾身跟在公主身边,与裴十七联手,纵横长安未逢一败。”
“咔嚓”一声巨雷在李元婴头
顶炸开与裴十七联手,你们是认真的吗她是个莫得感情的冰山剑痴,只会挥剑向前,清除一切障碍,不止一次提点她,嫩是剑修不是杀手可是,不中用,莫得救了。
“二娘,你还是忘记与裴十七大杀四方的事情比较好。”李元婴抬起手揉着青筋直蹦的额头,六分无奈三分担忧还有一分想看戏的小冲动,又怕戏没看成,被李二凤看了百戏,扯了下嘴角,温声说道。“同是后院姐妹,无需打打杀杀,罚她们抄写文章或者刺绣,再实在不行还可以洒扫庭院。”
宅斗大戏虽然有持续时间长,百折千回易反复等特点,却也好过一剑一个,切瓜砍菜般暴力解决问题。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府里如今十三个品阶各异的女人,戏中戏,戏外戏,戏精本精等等等等他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李二凤就是想看他府里的热闹
“王爷,魏公派人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去他们那里。”小侍女站在厅堂外面,声音不高不低地说道。
“王爷尽管去忙,妾身晓得轻重。”王妃看着李元婴揉按额头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十分贤惠地说道。“听闻佛门经文卷帙浩繁,道门典籍相对来说要少许多,若是妹妹们有所错漏,我会罚她们抄写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