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弟,你知道颐州、兴安大都护府和留王大都护府每个月会运送多少鱼获到长安、洛阳还有扬州、益州等地吗”李元嘉拿起一颗黄李,扔向李元婴,扯了下嘴角,略带嫌弃地反问道。“你知道大家有多喜欢海鱼吗”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竖子,还吃吐了,吃吐了是指那些不会烹制海鱼的人乱做的菜品,牡丹那种顶级庖人烹制的海鱼,怎么可能会吃腻呢
抬手接住黄李,李元婴默默翻了个白眼,希望两个月后,你还能如此说话目光转向低眉顺目温柔多情的新罗婢,看着她们穿齐胸襦裙,总不如明制袄裙顺眼,要不要绘制几幅图样制作出来呢
李元嘉“”
难怪二兄总是用荆条揍他,某也想揍他一顿
“幼弟,你还是让你府上的舞伎跳六幺吧。”李凤看着新罗婢不甚熟练地甩着袖子,看得直喊牙疼辣眼睛。“实在不行,听曲三娘弹琵琶也好过看村姑浣纱。”
若是能有西施捧心沉鱼的美貌,某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是略微清秀些的姿色,实在不能忍。
春桃看到李元婴微微颔首,忙挥手让四位新罗美人退下,派人去叫曲三娘过来弹琵琶。
用来自于北边的巨木搭建起来的留王大都护府牌滕王阁,不同于滕州牌滕王阁的飞檐翘角,虹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有种质朴于外内秀天成的美感主要是留王大都护府能工巧匠太少,没法精凋细琢外观,好钢都用在了内部的结构和陈设上。
更主要的原因是,李靖和魏徵认为,贫瘠之地的留王大都护府,不宜出现外观太过美轮美奂的楼阁,不利于确保原住民的情绪稳定。说好的共同迈向美好繁荣的未来,结果大都护住在比诸神殿宇还巍峨繁复的楼阁里总归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在他们眼里,某从头到脚都是不合时宜,只有写出诗词文章的时候,他们才会给某一丢丢的尊重和认可李元婴默默吐槽道。
舞伎在曲三娘的琵琶声中,长袖摇曳之间,眼波流转,顾盼生姿,形态之曼妙,远胜于东施效颦邯郸学步的新罗婢。
“幼弟,我发现美人只要在你身边待上一段时间,就会变得与众不同鹤立鸡群”李凤看着眉眼精致如刻的曲三娘,轻声感叹道。原本看着也只是比某府里的龟兹美人俊那么一点点,毕竟是高昌公主,俊些才是人们所能理解的正常范畴,高昌虽然不大,却也算是西域强国之一。此时的容貌变化,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气质变化,只能用惊艳二字来形容。
真真是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嫣然一笑,倾国倾城。尤其那双眼睛,水光潋艳,动人心弦
李元婴啃着黄李,散漫地笑道“阿兄莫要说笑,那是她们本来就很美。你若说春桃或者牡丹,我勉强可以认同,她们两个确实有跟着我驾船出海。三娘这几年都在广野泽那里练琴,与我无关。”
后世那些御姐范美人和富贵花型美人,与她们周围的环境有关,容貌天生那些动刀子整出来的不算,气质却大部分由后天养成,鲁智深带不出林妹妹那种傲娇柔弱款美人,只会跟着他学会倒拔垂杨柳。同理,太白诗仙也带不出宝姐姐那种娴雅端方款美人,只会跟着他学会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最好的父亲非苏大胡子莫属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幼弟,你总是说去北边捕蟹,那里的蟹与颐州的雪蟹有什么不同吗”李元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