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大体浏览了下木匣里的信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问题,都是些没见识的人胡喷,类似于后世那群隐在电脑后面的键盘侠。在亲王普遍十一二岁成亲的年代,十五岁没有举行大婚,属于大龄剩男,尤其某位李二凤为了转移那群功勋盯在腹黑雉身上的视线,总是拿某还未大婚说事。那群想当晋王妃而不得人,自然会伊呀乱叫,暗地里挤兑滕王妃苏氏。之所以只敢暗戳戳地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首先因为李二凤给予的赏赐,每次都是仅次于太子妃;其次因为苏定方不但快速稳住了吐安原大都护府的局势,而且已经开始送各种土特产和粮食回长安;再次因为苏二娘也不是随意能被拿捏的火晶柿子,和晋阳小包子相处融洽的同时,两人还拽上腹黑雉成立了三少工坊,赚钱赚到手抽筋。
三少就是云鹤三少的那个三少李二凤那个没任何原则的女儿奴,御笔亲题匾额不说,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实现少府,将作监和工部等各级工坊技艺的可持续性发展,为了激发各级工匠敢于创新的积极性,为了形成良好的兼容并包的多头齐进的技艺发展大环境不啦不啦不啦近五千字,简而言之复又总而言之一句话三少工坊归吾罩着,谁也别叽歪,吾不讲武德。
明面上不服气的那些人,在苏二娘右手剑左手银子的威逼利诱之下,在苏定方右手各色土特产左手十万大军的软硬兼施之下,在阿兄各种赏赐眼花缭乱之下,只能默默躲到角落里薅头发,种蘑孤,或者画圈圈。
暗中的那些压力,说实话,就算当年某赶回去举行婚礼,同样不会有所减少,甚至更多更麻烦,因为地点从长安城换到了滕州滕王阁,更有可能是留王大都护府的府城平安津。某不务正业云游到极北之地大家认为滴,不可能带她同行;她阿耶远在安原,再有手段也无法摆布平安津的局势;晋阳小包子忙于在长安拆墙建楼挣小钱钱,就算不挣小钱钱,阿兄也不可能同意她留在平安津;腹黑雉就算偶尔到平安津,也不可能事事维护她,苏我大郎和中臣二郎两派关于谁是更正统的和族之争,就已经够他焦头烂额地忙着拆鱼头。
更不要说还有那些迁移过来的士族、世家、豪族以及想走捷径的寒门子弟,亲王妃的位置或者说皇室宗亲豪门贵族,向来便不适合傻白甜,某不是后世古偶剧里面,那种见到傻白甜怦然心动,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霸道总裁范王爷。
合上木匣盖,轻声吩咐道“以某的名义发消息给邢国公,就说海外有巨蟹,请他冬至日回长安品尝。”
毛虾夷人做事毛毛躁躁,苏我虾夷那个棒槌又只会一味地对他们喊打喊杀,难怪在原来的历史线里,得知苏我大郎被杀,效彷苏妲己的男人玩火自焚前两年只捕捞到牡丹虾、象牙蚌和北极甜虾,帝王蟹的爪子都没打到。刘二郎的瞬间冰鲜技术倒是发展得不错,为丰富大唐的餐桌做出卓越的贡献,如今已是司农少卿。两名司农少卿的定额有四个人任职,没有任何毛病,就像维新三杰有四人,四大天王有五人,春秋五霸有十二人,还有上古时代的三王有四位,民国四公子有八个都属于常识
“喏。”牡丹双手捧着木匣盈盈一礼,转身离开去发电报。
海风吹过,湛蓝的海水拍打着巨石累积而成的堤岸,卷起千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