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虽然挂着帆,里面却是实打实地蒸汽机驱动,就倭国的那些渔船般的zhan船,让他们半个船身都没用,加速划开的浪花就能让他们翻船,投入大海的怀抱,来次沉浸式亲密接触。
“滕王,你不该答应李药师以身犯险,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你身为大唐亲王,如有不测风云又或者旦夕祸福,你纵自轻,柰先帝陛下何”魏徵第二十九次碎碎念,如果他手里没有正在烤着鹿肉,会更有说服力。
萧若元毫不犹豫地点头附和道“魏公之言甚是有理,随便派个属官就是,冲撞属官便是冲撞王爷,一样可以兴师问罪,哪里用得着你亲涉险地最尔小国而已,忒给他们脸了”
某和杜四郎出面就能解决的小事李长史可是有前科三国志魏志高柔传正如前科,固已绝其意望,而猥复重之的人,坑同僚没有半分犹豫和迟疑,唐傅对此最有发言权
“十一郎慎言。”李元婴饮尽杯中酒,语气澹澹地笑道。“我们只是来钓鱼,与别的事情没有牵扯。”
碰瓷的人怎么能吆喝自己是碰瓷滴呢魏公抱怨两句无所谓,谁让他资历老还是大唐第一嘴炮呢。他的嘴炮还不是苏大胡子那种无差别攻击,也不是欧阳醉翁那种严于律人松于律己,人家是真的言之有物,真的能提出建设性意见,所以,阿兄哪怕再烦他那张嘴,也只能忍着;不但忍着,还要夸他说得好,更在历史上留下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朕尝保此三鉴,内防己过。今魏徵逝,一鉴亡矣。
魏徵,那是嘴炮界的天花板,绝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王者。不是说别人的嘴炮能力不强,而是他与阿兄相互成就,有贞观之治和大唐盛世做底色,上下几千年,只此一人。
萧若元很不优雅地朝李元婴翻了个白眼,从袖子里取出琉璃鉴来,欣赏自己的绝世风姿某只是挂着滕王侍读的闲职,和滕王臭味相投,才帮着云鹤府做事。对那些朱紫贵们的弯弯绕,某既不感兴趣,也不想掺和。反正真有什么事,某只负责保护滕王,别人,呵呵,自求多福。
“滕王,杀鸡儆猴,指东打西,含沙射影都是某玩剩下的招数,你不用点某”魏徵也朝李元婴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的嫌弃地说道。“李药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能力,某从来没质疑过,但他坑人的能力,某同样不会有所质疑,唐茂约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萧若元看了眼魏徵不那么清瘦的脸,发现耿介的小老头,该有那么一点点可爱那就连他一起带走,剩下的人,交给大海来照顾。
微挑眉头,李元婴十分好奇地问道“魏公,你真的看不出来药师公和唐傅在做百戏”
魏徵若真的如此憨厚老实,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骗骗刚过来大唐时的某,还有可能,毕竟对他们的了解都来自于史书,而史书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真实性如何,可以参照见光死的网ian,还有那些网hong,比如某笙某碧萝,又比如打造各种人设的各路名媛。
“滕王,你的意思是唐茂约故意做出与李药师置气的样子,其实另有目的”魏徵放下刚端起来的茶盏,面带困惑地轻声问道。
就唐俭那种每日美人美酒为伴的日子,能有甚目的为了早日将自己送进归家府邸吗
又一阵大些的海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