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
你还是休养为主的好,免得再出现晕厥的情况,扬州那里可没有孙思邈和韦归藏,很容易晕着晕着就走了。
“陛下,东平郡王传来信笺。”岑文本再次从西隔间走出来,手里拿着竹纸信笺,送到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看着信笺上的内容,陷入冗长的沉默
东偏殿又一次进入空气突然安静到凝重的状态
东平郡王兼济州刺史李道立呆若木鸡地看着决堤之后,奔涌而出的黄河水倏尔黄烟四起,水爆轰震,声如崩山,震撼激射,吞天沃日决堤竟然如斯恐怖,恐怖如斯难怪三国志记载,会天霖雨十馀日,汉水暴溢,樊下平地五六丈,德与诸将避水上堤。禁所督七军皆没。禁降羽,羽又斩将军庞德。魏书记载樊城之败,水灾暴至,非战之咎。如此声势的水灾暴至,谁人抵挡得过谁人能逃出生天谁人能不败
“阿兄,我们去捉黄河鲤”李元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神铮明瓦亮如灯塔上的探照灯,满脸兴奋地说道。原来只在新闻上见过决堤的场面,曾见过巴巴羊洪水泛滥时,河岸五六层高的楼,被过境的洪水瞬间撕裂,不比手撕纸费力多少连地基都被拔起,顺着洪水流走。
李道立二话不说,跳到李元婴身边,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他,低声吼道“竖子,你给我老实些想要捉鱼,回长安后随便你捉,你别给我惹祸”
河水依然声如崩山,震撼激射,当某没看到下面的土坡,瞬间被夷平吗某怎么可能让这竖子去冒险他别说被水卷走,就是不小心磕碰到,陛下也会让某恨不能长出六条手臂,只为抱住他别作死还连累某。
“阿兄,你这是在作甚”李元婴尝试了下,没能挣脱开来,只能无奈妥协,郁闷地问道。“我只是看着他们捉,不会帮忙拉网,更不会下水,你不会以为我想去奔涌的河水中吧”
某既不是作死小能手,也不是以挑战自我极限为乐趣的人,更不是想用极端手段穿越回去的人谁知道原来的身体还存在不大概率已经被扔到炉子里,变成一大捧灰。某回去在一粒灰尘上,随风飘荡,体验宝二爷的乐趣吗谢谢,某不感兴趣。
许圉师无语望天“”
先是徐王,又是东平郡王,为什么他们和滕王在一起后,都会变得异常活泼
涛声依旧动天地,幻化起黄烟如雾,浊浪摧枯拉朽地裹卷着前路的一切,浩浩汤汤地流向远方。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都不能离开某的身边。”李道立的情绪平稳了些,不再那么急切,将李元婴抱到矮榻处,摁倒。“鱼伯,你若在我们身边有所损伤,你认为陛下会如何做你想过小不点晋阳和为善吗”
我们派人问过,滕州附近的州府跟着洛阳、太原、扬州、益州,作为第一批安置电报的州府。原因很简单,陛下不放心眼前这个竖子,想要随时知道他的风吹草动。如此待遇,整个大唐还有谁兄弟之间固然没有,陛下的儿子之间,同样没有。
李元婴顺势靠在软枕上,惫懒地笑道“阿兄,你们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二兄让你们先用电报,不是为了知道某的消息,为的是知道修建玄路的速度,盐场的扩建速度,以及滕州运河何时能并入现有的运河网。”
大耳贼李二凤确实宠惯着幼弟,但他不会不分轻重缓急,在他眼里最重要的是大唐,是他能在历史上留下明君的名声。电报的应用试验,往东最合适,山没那么高,路程也不会太近好吧,他还是有一点点在乎某这个弟弟滴。
许圉师用望远镜观察着水流的方向,再与舆图上标注出来的位置做比对,不得不承认,云鹤府的人确实很有几把刷子,河道的重合度竟然能超过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