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元等了半天没等到李元婴说话难道是消息太过震惊了应该是,陛下将滕王踢出长安,就是怕有些人趁机乱说话,想着搅乱局面。而滕王的脾气,不论是拆府邸还是弹丸伤人,只会让局面越来越乱。以上分析,来自李卫公,真实性如何,某不晓得。低声补充说道“杨中书已经带着孙公和甄医令,乘坐楼船前往益州,迎接受伤的侯尚书,王也不必担心。李卫公说延平郡公的指挥能力,不弱于侯尚书,战局不会有变化。”
“某只是在想侯君集怎么会被火炮误伤到”李元婴看着前面的河水,轻声问道。“可有说伤势的严重程度”
若是轻伤,不至于到需要换帅的程度。对于未来岳父的作战能力,某从未怀疑过,那可是灭三国的勐人。
萧若元抬起手来,摸了摸鼻子,很小声地说道“传来的消息说两条腿膝盖之下已经被截断,第三条腿取义成仁了。”
李元婴风中凌乱取义成仁能这么用吗侯君集的心思又会走向何方是从此消沉下去当宅男,还是权力欲望更强,想要当大唐的九大内官高力士或者冯三宝还好些,若是李辅国或者刘瑾、魏忠贤那种九千岁,呃哦,还是寄寄了好。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道“电报能发消息到孙公他们船上吗若是不能就通过云鹤府中转,提醒他注意下侯君集的精神状态。”
以出将入相为人生目标的准一线大老,突然变成三腿均残的弱势群体但凡是个人,都会在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比他更崩溃的应该是东宫那位,药师公和唐傅应该会盯住他“提醒一下公孙先生和药师公,小心有人浑水摸鱼。”
公孙白被阿兄留下,说是修建霸桥急需用人,让他坐镇藏剑苑。萧若元又说消息是昨晚传到的李二凤是个好兄长。
“喏。”萧若元轻声应道,转身去楼船上的电报机房,这些消息需要用云鹤府专用的另一本书来解译。
“春桃,让牡丹、曲三娘和那五位美人来奏曲跳舞。”李元婴终于不再独立船头,坐回矮榻斜倚在软枕上,懒散地说道。知道原因就好,某还在奇怪蒸汽飞机到底哪里得罪阿兄了任何思维正常的人都能看出来,蒸汽飞机的划时代意义。
英明神武如李二凤,不可能看不出来。
“喏。”春桃盈盈一礼,转身去叫人。
裴承先等人松了口气,散去各司其职,不用再担心滕王想不开,跳河。
五位对前途有些忐忑的美人,看到春桃到来变得更加紧张,听到是去滕王面前献歌舞,脸色渐渐和缓下来。
“不要想着献媚争宠,你们虽然长得还算周正,却也没到倾国倾城的程度。”春桃看着五位美人,想到已去滕州半年的武娥,声音清冷的说完,转身离开。唐孺人和玉夫人都还年少,模样尚未完全长开,却也看得出将来会顶级美人,更不要说还没进府的王妃武娥比王爷年长四岁,处境有些尴尬。
五位行首“”
李元婴没有在洛阳登岸,亲事府和账内府的人轮换着驾驶船只,日夜不停,第二日傍晚彩霞漫天的时候,来到了新滕州的地界,看了眼河岸简陋码头与西城码头相比没眼看处等待的亲王国属官,回首长安方向,轻声叹息道“泛舟大河里,积水穷天涯。天波忽开拆,郡邑千万家。行复见城市,宛然有桑麻。回瞻旧乡国,渺漫连云霞。”
萧若元“”
王爷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运用得越来越圆滑而醇熟。桑麻应该能看到,只是城市在哪郡邑千万家又在哪
“王爷,王妃还没来。”春桃看着情绪低沉的李元婴,压低声音温柔地提醒道。
李元婴没有说什么,径自沿着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