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李世民轻拍李元婴的额头,压低声音说道。“再叫我李二凤,我就绑你去献陵,让阿耶半夜过来教训你。”
李元婴很害怕地点点头,该配合你演出的某,从来不会视而不见。阿耶若真是半夜能过来,最想训的人也不会是某。招牌动作苍蝇搓手再次上线,有些谄媚地笑道“阿兄,金州的府库有点紧张,要不你支援一点点。”
亿点点不现实,关内道在修路,陇右道也在修路,阿兄的压力比某大。
“明日再说。”李世民白了李元婴一眼,回到原来的位置,很庆幸的一点是,今日夜宴没有金州府属官。若是他们在,某也不好挥舞着荆条,追着竖子揍他。
李道宗将刚泡好的红茶,放到李世民面前某只在信里看到过,关于陛下揍小阿弟的描述。头一次真实发生在眼前,某只能说,小阿弟绝对是作死小能手。
“就不知道拦一下”李世民瞪了李道宗一眼,冷笑道。“以后幼弟不用再叫你阿兄,直接叫李尚书就好。”
不是亲兄弟果然只有面子情,平时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真有事的时候,只会躲在一旁看热闹
李道宗无比冤屈地看着李世民,某某忒怨了不说别的,就说武德元年打薛举父子,你率领精锐骑兵数十人攻入宗罗睺中阵,斩贼首级数千个,掉入山涧山谷而死者不可胜计又率领随从骑兵二十余人追赶逃跑敌军,扑向折墌城,直接迫于敌城下若是你真想揍小阿弟,他能跑的开才叫见鬼了呢再说,就你打那一荆条,他毫发无伤不说,还能比猴子都灵活地爬树某又不是真的憨瓜
你是陛下你最大,说甚是甚
叉手一礼,低下头恭谨地唱道“喏。”
心里却回荡着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耶呀
虽然阿耶走时某不是两三岁,心情是一样悲伤滴。
李世民如同一拳打在弹好的白叠子上,心里更不舒服,摆了摆手,让李道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陛下,某想留在金州一段时日,看看新码头如何修建,以及会产生的相关律法修订问题。”刘德威叉手一礼,唱了声喏说道。“如今夏日正长,大理寺的事情相对来说少一些,两位少卿能处理好庶务。”
托滕王的福,如今只需唱喏,不用再上诺下唯分的那么清楚。
李世民略一沉吟,有些头疼地说道“还有拆迁搬迁的相关问题,你也需要多留心些,不能由着滕王的性子乱来,以免出现与民争利的情况,让百姓寒心。”
幼弟倒不是特意与民争利,只是他的很多做法,老百姓很有可能理解不了,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当时放烟花的时候,一样有人看不到它所能带来的变革,弹劾幼弟靡费银钱无数,不知民间疾苦。
“喏。”刘德威恭谨地叉手一礼,轻声唱道。
任何变革,都会有一部分人利益受损。修建玄路之事,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能看到它带来的便利,可依然有人弹劾。从周朝的井田制说到商鞅开阡陌废井田,从秦朝的驰道说到汉初的与民休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玄路不该修那么宽,和原来官道一样就很好。持以上反对意见的人,并没有他们吆喝的那么爱民如子。很多人是因为修路的过程,占用了他们的田地,他们认为给予的补偿太少。
还有些人言辞更加激烈和愤慨,将鬼魂都拿出来摆事实讲道理鬼魂是他们各家的先祖,因为修路的路线不是离他们家祖坟太近,吵的他们不得安宁;就是经过他们家祖坟,需要迁坟。总而言之,言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