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盏,跑到厅堂,李元婴非常乖巧地看着袁天罡,笑容不再散漫,轻声问道“袁公,蒸汽机的轮子,你们可有方案速度太快,木头轮子怕是会直接散架。”
袁天罡抬起头来轻拍李元婴的额头,说道“难得见到你乖巧地时候,叫声师父,某就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想让那些隐士按吩咐办事,滕王需要一个超然的身份,他们之所以会去当隐士,一部分人是因为真的想修仙,更多的人是对俗世厌倦,因为各种原因厌倦了与人相处,而所有原因中,对朝堂不满意占多数。我们可以陪着的时间,毕竟有限,过个十年,便该以各种方式离开。
李元婴一脑门黑线,某要当李淳风的师弟,孙犟驴的徒孙坚决不能同意眼神微转,嘴角上扬,非常有礼貌地行了个标准的道揖,说道“拜见师兄。”
反正袁公不承认孙公是师父,某就也可以拒绝承认,总比被摁在徒孙辈不敢反驳好,看看李淳风的待遇,呃不寒而栗。
李靖“”
师师兄滕王还真敢想,只是不知道袁公会如何回答。眼底瞬间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师兄”袁天罡哑然失笑,说道。“那不如某直接认你为师兄,为你省去孙犟驴的聒噪。若是有一天他想要拜你为师,也不用再纠结反复,觉得有失颜面。”
“不可,万万不可”没等李元婴有所表态,李靖忙伸出手来捂住他的嘴巴,瞪了一眼袁天罡,说道。“你疯了吗若是师兄,你还能代师收大弟子不成总不能说滕王是天上奎星转世”
奎主文章,只因奎星屈曲相钩,似文字之划。只是如此编排滕王,那不是给他找麻烦吗更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都说你的道法玄之术为元始天尊托梦所教,收徒比你还早,滕王岂不成了羊祜
房玄龄所编之晋书羊祜传记载祜年五岁,时令乳母取所弄金环。乳母曰“汝先无此物。”祜即诣邻人李氏东垣桑树中探得之。主人惊曰“此吾亡儿所失物也,云何持去”乳母具言之,李氏悲惋。时人异之,谓李氏子则祜之前身也。
朝堂如今平稳,可千万不能传出什么转世之说,滕王没有那些复杂心思,也不需要那些心思,宁可不管云鹤府,只要醇酒美人相伴,足矣
李元婴不知道李靖的复杂心思,想到后世见过的魁星神像,巨眼獠牙,面目狰狞,衣带迎风翻卷,左手持墨,右手持笔,左脚踏鳌头台座上,右脚向后翘起,呈踢斗状,寓意点取中榜人姓名不禁打了个寒颤,拨开李靖的手,果断拒绝道“袁公,我只是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地孩子,求放过”
轮子可以延后,星象的锅坚决不背,这东西就是一把双刃剑,很容易被反噬。更重要的一点是,若某没记错,用不了多久奎星就会被认为,是那位千古圣人的代称。某写不出抡语,也做不到收徒三千某脸没那么厚,更没有任何想抄书成圣,或者用横渠四句成圣的想法。
“想什么呢,星象岂是能乱说的”袁天罡白了李靖和李元婴一眼,十分嫌弃地说道。“某说出的话是要负责任的,从未乱说话,乱说话会折寿。”
李靖和李元婴很乖巧地点头,牵扯到折寿,说明事情很严重,决不能随意开玩笑
只是怎么就从徒弟跳到师兄了呢
“当师兄是有相应条件的,滕王做不到,就算他同意,陛下也不会同意。而且就算陛下同意他去做,则未必能成。”袁天罡手里一直没闲着,还在推土为山,轻声解释道。“让叫师父,只是为了更好管理云鹤府,某不会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