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背着手施施然下楼,没有再看花锦或者那位男子。
男子忙跟上脚步,送裴承先,这些王府属官,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真被他们坑了,魏王未必会帮自己出头某不是花锦。
花锦默默握紧了拳头,看不到裴承先的身影后,霍然转身,来到一间没有挂牌子的单间,敲了三下门,才推门而入。
“你的话太多了。”一位僧人背对着门口,轻敲木鱼,悲悯地说道。“高昌,很快就会成为历史,大唐的铁骑只希望他们不会踏足天竺或者大食。”
如今的大唐,越发让人看不透,原本对佛门印象还不错的天可汗,似乎正在转变想法“关于白灯和黑路的事情,可有打探出什么消息来”
白灯,若是长安城道路旁皆安装此灯,很多事情便无法再做,夜色是最好的保护色,也是最好的隐身色。
花锦坐在另一个蒲团上,低声说道“只知道云鹤府,而云鹤府令是晋阳公主。道门之人,似乎和滕王走的很近,总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白头发的人,很像是传说中,生而白发的蜀山公孙白。”
“公孙白”僧人转过头来看向花锦,五官深邃端正,双眼绀青,如青莲花,犹黑中红,碧眼方眸。皮肤细薄、润泽,尘垢不染,与萧若元相比,各具特色,一时瑜亮。
s混血的美感。
公孙白的事情,某是知道些的,他怎么会离开蜀山呢不是已经心灰意冷,闲云野鹤了吗
“还有一个发疏齿落,老态龙钟的人,倒骑着一头白驴。”花镜回想了下,有些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僧人想到了某个不讲武德的老贼,他好像也是倒骑驴,也是头白驴,磨了磨牙,说道“去公孙府送拜帖,某明日西行。”
公孙白原来与佛门不死不休,这才安生了不到一百年再加上那个不讲武德的老贼,还有袁天罡与李淳风,某要回去请帮手,东传佛门经不起再一次的所谓灭佛。
当年帮助秦王,为的只是能与朝堂关系更近一步,他的王妃笃信吾佛。随着他上位称帝,原本一切越来越好,哪怕是文德皇后离开,也没有任何疏远之意。自从滕王遇刺后,情势急转直下少林僧人都被派崖州等地,那是人待的地阿弥陀佛,吾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度六道众生,拯救诸苦,那是佛祖送给他们的造化。
花锦叉手一礼,轻声应唯,问道“菩提法师,我们等待延康坊那位上去,岂不是更稳妥”
菩提微微摇头,声音悲悯地说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片土地政权的更迭,很多时候没有多少道理可讲天竺也一样,不论如何,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被道门压下去
花锦“”
延康坊那位比东宫受宠,也更受文人拥戴主要是东宫那位,足疾更加严重,再进一步会影响大唐的形象。反正在高昌、西突厥和大食等国,从没有带有身体缺陷的人,成为国主的先例。
大唐更不会犯这种错误。
什么,还有晋王那还是个孩子不说,就那小白兔的柔弱样子,给周围国家送菜吗
“他被留下辅左东宫监国,那位又在滕王府养病,是不是与房相联系会更好”
菩提法师转回头去,继续敲木鱼,与房乔联系,呵呵,某脑子还很正常,没有发热被烧坏。房谋杜断,谁能算得过他
花锦“”
等了一盏茶时间,默默站起身来,退出房间。
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