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询“”
炒茶也不比蒸青容易,一杯好茶,贵也是有道理的。
虞世南“”
世家子弟好像不能简单地类比茶叶,虽然过程有些类似,他们的收益远超过一杯茶。
萧若元“”
难怪滕王将刚送来的茶叶,放在阴凉处的竹盘上摊晾,原来是为了萎凋。有些好奇地问道“王爷,揉捻需要注意什么”
“老叶热揉,嫩叶冷揉。”李元婴边想边说,语速有些慢,“虞公和欧阳公对此应该很熟悉,和教书育人同样的道理。至于力度的轻重,时间的长短,因人而异,因茶而异。”
教导稚童宜循序渐进,手段太过容易吓到孩子。教导少年,手段则要狠一点,才能纠正过来身上的毛病。他们已经学了几年,不愿意承认原来学的知识有问题,又正在叛逆期总之,难教。但也不能一味脸黑手狠呃呃呃,古代好像没有不许体罚的说法,戒尺、抄写、找家长套餐,随意组合运用。
找家长后的遭遇,棍棒外加跪祠堂,宝二爷对这一套很熟熘,找祖母叫妹妹就好。
欧阳询点了点头,说道“王爷言之有理,某这几日教他们写字,深有体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写字喜好与习惯,可不论是木刻板还是铝模字,要求的都是一致性。为的是便于初学者,能有相对一致的认识写字很容易。
更重要的一点是用木棍在泥土或者沙子上,随时可以练字。
“你们在聊什么深有体会”孙思邈倒背着手,缓步走来,看向李元婴笑道。“滕王,司农寺预估白叠子的产量会翻番,我们会持续跟进,筛选出更好的种子。”
比麻布的保暖性好太多,谁能想到白叠子还会有这等用处仅此一项,滕王便堪称贤王。
“孙公,我们在讨论新茶。”李元婴的笑容收起了三分散漫,药王的千金要方,首篇所列的大医精诚、大医习业,为后世中医学伦理学的基础,至于药方,天王补心丹、小柴胡汤、新加香薷饮熟悉不别的那些第一不说,他还是第一个发明导尿术的人。
只能说遗失了太多典籍,憾甚。
孙思邈坐到李元婴的右手边,笑容亲切、和蔼而又温柔地说道“此法做茶甚妙,韦黑犬去洛阳之前,我们一起仔细研究过,不仅操作更加简单易上手,而且由于温度更高,茶叶的发酵程度更重,香气更加清香高扬且持久,茶汤滋味也更加鲜醇甘美,不用添加任何香料或者左料。”
那群清高得身上的虱子都会煎茶的纯隐士,看到新茶也会出山了。他们不用来云鹤府,在各地清高地种茶、炒茶便好。若是能研究出南茶北种,或者在吐蕃种,清高之中就会带有三分冷冽,冻走虱子,愈加清高出尘,如冰凋莲花。
“孙公喜欢便好。”李元婴搓了搓手,笑道。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分析的更加具体,而不只是香、清、雅。“孙公,各地种茶之事,还需要你老多加指导,免得他们将好好的茶树折腾走了。”
孙思邈接过手帕擦手,更加亲切地笑道“王爷放心,某还有几个不成器的徒弟,也有几个在山里,青梅煮酒、松针煎茶的老友,他们会同司农寺各处屯主合作,打理好朝堂茶园,再推广种植管理之法。至于选合适茶园之事,韦三郞和张老贼会负责,没人比他们两个更懂。”
韦三郞不喜欢医术,绝对是医家的重大损失。如今也算是花开另一枝,还开得很繁茂,至少在唐史上会留下浓重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