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竟然不去凑热闹,难得。”袁天罡晃了晃手里的酒壶,笑道。正是好奇心重的年龄,滕王明显有些过于成熟稳重。
白了袁天罡一眼,李元婴夹起一块无骨卤鸡爪来啃,散漫地说道“上午那群人的表现,你老没看到吗某可不想再看一遍。”
也不知道大耳贼阿兄今日怎么如此体贴,竟然同意我们在楼顶遥望朱雀大街难道因为兕子的情况,他突然发现以前太忽略某,终于想起来要做以为慈兄
“名利二字,很难看破。”张果说话有些漏风,稀疏的头发用木凋莲花冠拢着,随着夜风飞舞。直接用酒壶喝酒,感叹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青梅酒绝不逊色于杜康。”
公孙白点头表示赞同,笑道“健脾,益气,温中,不止酒味佳,更适合每日小酌。”
滕王府的庖厨不是一般厉害,简直是美食界和美酒界登峰造极境的大家,渐入出神入化之境。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滴酒真珠红。”李元婴看了眼琉璃盏里的酒,懒懒地笑道。“等看完白灯齐亮的景致,我们便去罗屏绣幕围香风中,欣赏皓齿歌,细腰舞。”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袁夫子,公孙生,将进酒,杯莫停。不过滕王府美酒无数,不需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张果“”
某当年到底为何要去寻古墓直接到王府做门客多好,美食美酒美人,简直不要太幸福
只怪当年太年轻,不知王爷好。
公孙白无语望天,幽幽提醒道“张果,你是不是好多年没照过铜鉴了收收你的表情,真的很猥琐。”
若不是大家认识的时间已经很长,真想一剑送他离开。用滕王的话来说,怎么也算是专业人才,就不能澹定点吗
“你们蜀山家大业大,哪知道某的苦”张果又喝了一口酒,浑不在意地说道。“某又没有孙犟驴和韦黑犬的炼丹熬药手艺,袁疯子又不让某去古墓里借点银钱,总是吃山里的野菜、野雉和野猪,烦都烦死了。”
金银铜铁由朝堂控制着,某答应袁疯子不会扰乱大唐前朝乱和某能有多大关系某每年花费的那点银钱,还不够那位炀帝一条船呢。
“张公说的有道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李元婴啃完鸡爪,又拿起一块猪蹄来啃。原来去钓鱼时,就会带上两盒自己做的卤件儿。钓不到鱼,也不能饿着肚子不是当时还开玩笑说,等退休了就去苏州养老,开一家小小的卤件儿店,配上上好的花凋酒和青梅酒。最好门前再栽上一棵梨树,春日赏花,夏日乘凉,秋日吃梨,冬日挂红灯笼看向张果,很认真地说道“只要你不违律法,不做破坏公序良俗之事,滕王府就是你的家,直到你驾鹤西去”
袁天罡很想捂住李元婴的嘴,只是话已出口,无济于事。默默朝张果做了个暗号你好自为之。
张果“”
某不会砸自己的饭碗,你袁疯子把某当成什么人了某是那种不分好赖之人吗还是滕王最好
“灯亮了”公孙白指向远处的朱雀大街,白灯的亮度大家都见过,只是如此多的灯一起亮依然会被震撼到,这就是盛世景象
吧
十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