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阿耶都同意让那位神童来做你的侍读了,你就别总是和他拧着来啦。”李治十分头疼地说道。“诸王侍读可从未有过县令之子。”
消息传出去之后,怕又是谏表蜂拥而至,阿耶定会被魏玄成怼,拿炀帝做比说他不该纵容阿叔胡闹。
李元婴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把他找来诗坛损失太大,闲着没事造什么反看看白乐天杨柳小蛮腰,晚年那叫一个惬意。
不过某可以一直惬意
“雉奴啊,你还是太年轻,等你到我这个年龄,就懂了。”李元婴意味深长地笑道。
李治头上冒出很多小问号和它们的朋友什么叫等我到你的那个年龄,小阿叔你好像还比我小三个月呢,我怎么也到不了你的年龄啊
算了,不和他较这个真了,除了忧伤,什么都不会有好想念阿娘啊她在的时候,从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而此时在主殿的李世民,抬起头来揉了揉眉心,看向褚遂良,语重心长地说道“登善啊,为尊者讳,为尊者讳。”
不提醒一下,夜里睡不安稳啊那个竖子就没有一日安生的,总是要弄出些事故来
褚遂良叉手一礼,说道“陛下,就算我为尊者讳,明日各位阁老和学士也会谏言。”
那位县令之子再聪慧过人,也不适合担当亲王侍读。十二三岁的少年,自然是陪读为主,而陪读更容易获得亲王的好感。三品品秩的官员,说实话真不少,他们的嫡子才有资格当侍读。滕王再不靠谱,也不会同蒋王那般离开安州竟然运走四百车的器用服玩,朝堂上差点没人脑子吵成狗脑子。陛下将他改派为遂州刺史后,才消停下来。
大家吵的原因,主要是蒋王到任不满一年还有,总有些贱人想另辟蹊径惹得陛下注意,好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比如许敬宗那阴人
李世民想到群臣口沫横飞的样子,下定决心,下回这竖子再提乱七八糟的事情,吾一定不答应矜持地说道“谁让朕元正过不顺心,朕让他一年过不顺心。”
褚遂良“”
这话明早就告诉虞秘监和长孙司空,还有魏侍中,尤其是他,原来陛下碍于面子,有些话再难听也只能忍着。可现在有了滕王这个嘴替,战斗力强不说,还不讲武德,无赖程度远超泼皮
魏侍中是要脸的人,对线的结果有一点点惨不忍睹,这半年已经被气得卧床三次,这次刚恢复不到十天,再倒有一点点说不过去了。
唉,从沽名卖直到沽酒当垆再到卖大腿,还说什么如果不知道怎么说话,就去北里三曲学学,毕竟活到老学到老嘛。
陛下气得大怒,拿起荆杖一顿揍,问他谁告诉他的北里三曲,滕王很没骨气地一下就招了长孙辅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滕王挨一顿揍后老实了五天,就去内城玩纵马伤七人,又挨了一顿揍。老实三天,昨日去内城闲逛,当街射弹丸,伤十五人
他总能作出新境界来,打破大家的底线。希望唐尚书能,稍微拉住一下他放荡不羁的步伐。
李世民没有理会褚遂良的脸色,看着矮案上的舆图,眉头紧锁洛阳的建造不能停,按照现在的发展趋势,长安的人口数量会爆炸,粮很快就会不够吃。
世袭刺史的事情,被辅机和玄龄联合众臣阻断掉,那就只能再想想别的办法,疆土打下来固然难,怎么能像周一样,守住八百年江山,更难。
在某人的好心提醒下,大家集体无视了某位县令之子当侍读的事情,滕王不是太子,也不是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