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接管小金川”老土司手指着泽旺,气得说不出话来突然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往后便倒,咕咚一声倒地不起,竟气绝身亡
“阿爸”良尔吉一下子扑倒在老土司身上,哭得死去活来。泽旺也吓坏了,一下子怔在地上六神无主。
堂上的张广泗说“泽旺,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经你阿爸这一闹,不吉利啊这样吧,你先去外面村中找间空房子,将你阿爸抬进去,暂时先安顿下来一会儿本帅还得招集众将官研究一下军机大事,下一步该如何布署,严防香拳一伙土匪前来袭击官寨啊”
“什么你们反客为主,见我阿爸死了,立刻就要赶我们走真是一群强盗”泽旺心内大吃一惊,但脸上还故作镇静,小心翼翼地道“张元帅,您能否宽限小的几日毕竟我阿爸死了,还得张罗一下出殡的事宜”
“够了”不料张广泗勃然大怒道“你还想在官寨里大办丧事吗这都火烧屁股了,也不看看什么时局一旦香拳一伙匪兵杀了过来,又该怎么办呢现在当务之急是严阵以待,迎接战斗你自己家的私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国事家事哪个重要要以国事为重嘛”
良尔吉一看情况不妙,就对泽旺暗中递了个眼色,当下对张广泗说“这位官爷说得不错,大敌当前,就不能拘泥于世俗观念的小节之中,应当于大局为重。大哥,你派人把阿爸的尸体抬走吧,我们暂且在村中农户中寄存几日,待战争结束后再出殡”泽旺望了弟弟一眼,悔恨交加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个张广泗更不是东西如果这厮以后犯到我的手中,定千刀万剐方解我心头之恨”
当下只好向张广泗跪下乞求道“元帅,由于小的弃暗投明跟了您,在村中已犯众怒,谁人愿意借房子给我们住况且又是寄存尸体不如元帅赐小的一队人马,让小的狐假虎威强行在民间征用一处宅院吧”
见他说得可怜,张广泗捻须沉吟了一会儿,道“这样吧,你官寨中原来的五百土司兵,全部从牢房里放出来,还归你管理。只是以后届时会发服装,发粮晌,正式成为了我们八旗兵的分支,暂时权且称之为绿营军吧,你现在的职务是参将,掌管一个营的兵力。”
泽旺一听自己的土司兵日后可以发军响,发服装,正式改编成了朝廷官兵,不由大喜过望,忙叩头谢恩。当下欣然领命而去。
当整顿好人马,将老土司的棺椁放上一辆马车,良尔吉因为腰上有伤,也坐上了另外一辆马车,走在了队伍当中,泽旺骑上一匹高头大马,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小金川官寨。当来到村中大街上,良尔吉命令马夫加快速度,追上泽旺,与他并辔齐驱。
“大哥,你真的在乡村中强取豪夺一处宅院”良尔吉试探地问。
“不这样,那又如何”泽旺一时心头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已成丧家之犬,再去骚扰农户乡民,只怕日后会遭到十八路土司联盟军的恶意报复
“大哥,你如今又走错了一步,你可知道”良尔吉气愤地问他道。
“怎么我哪里走错了”泽旺脑子有些犯浑,不知他说的哪一步因为他自己都深知,自己已犯了不只一个错误已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后悔完矣,可惜没有卖后悔药的
“你昨夜为什么不辞而别,而悄悄去找张广泗我知道,你是担心早晚会被香总盟主带走以死谢罪,于是挺而走险,一下子投进了张广泗的怀抱里可今天早晨张广泗的表现,彻底暴露出一个强盗的丑恶嘴脸于是你后悔了,可后悔有用吗后悔能使气死的阿爸复活吗白悔能让反客为主的一群强盗离开吗”良尔吉越说越气,一张俊脸胀得通红。
“那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泽旺犹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