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请问你家死过人吗”香拳忽然幽幽地问。这句话过于出奇,过于阴冷,让全场人们都为之一震,不知她所云为何。
“你什么意思”张狂有些气促。更有些生气。心道“甭看你是白大人的妻子,一旦夫妻反目,与官府做对,照样没人把你当人看”
“那我问你,万事看重,死者为大。这句话什么意思”香拳仍玉面生寒,目光清冷,阴恻恻地说。
“这还不简单,意思就是说万事虽然都很看重,但是,都没有死了人重要。要不,朝廷也不会将人命案首推天下第一要案,杀人者偿命,这是谁也逃脱不了的法律规则”张狂故意在人们跟前卖弄自己的文化底子,有些侃侃而谈。
“既然连大清律令都明文规定,死了人是天大的事,是万事之首。那么,敝掌门请问张大人,我香府接连仙逝两位老人,按照我们大清的规矩,是不是该先行出殡送葬,让死者入土为安,然后再说别的事为好”香拳这句话才揭露主题。当真一针见血,振聋发馈让全场人们暗地里轰然喝了一声采。
“这”张狂见她说的无可辩驳,一时无话可说,忙扭头低声问关外四凶“香拳这娘们提的意见,诸位可否接受如果都不敢拿定主意,是否派人禀报给皇上,请他老人家定夺”关外四凶面面相歔,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遇到,谁敢擅自当家作主如果皇上事后问及,谁人担这份责任当下关外四凶老大剑下诗说“就快去通知皇上吧。”张狂忙唤过来一名把总,让他去见皇上。那名把总骑上马,绝尘而去。
剑下诗长得身材矮下,枯瘦如柴,乍一看就象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只是脸色蜡黄,满脸皱褶,一撇字胡蓄在一张大嘴的上方,显得才有些老成持重。头上不象寻常人束着长辩子,而是披头散发,十分凌乱。身上穿着一身粗布青衣,腰间悬着一把长剑。那剑长约三尺,立起来估计比他还高。所以他一直用左手握着剑柄,尽量让整个剑身横在腰间,显得有些滑稽可笑。他不声不响踱到白闪电身边,押解他的是莫拳和洪拳,二人见了剑下诗,以为是个小孩,浑没在意。不料刚一接近,剑下诗突然在电光石火间拔出长剑,手腕一抖动,刷刷刷刷一连四剑莫洪二人只觉眼前一花,顿觉委中穴一麻,双腿竟不听使唤地一阵痉挛,双方一齐跪倒在地再看白闪电时,人已被那个“小孩”挟在腋下,星飞电闪,掠回到张狂的旁边
香拳大吃一惊,忙跑过去查看二人的伤处,但见莫洪二人四条锦裤上,均在腿弯处被剑尖刺了一个很小的洞,却没有鲜血渗出香拳不觉惊呼道“这小老儿竟用剑尖闪电般点穴,又快又准,而不伤人的皮肤分毫这拿捏得真是恰到好处。若非今日亲眼目睹,我绝对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武功高强之人据说江湖上与自己齐名的武林四大家族之一天山派剑下诗,曾经有一套名震江湖的吟诗剑,倒可与其媲美不知这小老儿是哪方高人”当下朗声问“请问老前辈是何方绝世高人竟不声不响来到敞府,未曾远迎,望其恕罪”
“哪里,哪里,小老儿天山剑下诗。”天山剑下诗拱了拱手,以示见礼。香拳忙裣衽一福,恭敬地道“人的名,树的影,刚才一见老前辈高招,敝掌门就想到应该是您到了说起来咱们同为江湖武林四大家族之一,应该算是一家人了。远来为客,请进客厅叙话。请”见她如此诚心结纳,剑下诗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