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许时悬却一伸手从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拿出了一条二指宽的黑色长丝带。
许时悬手握两端,温柔又不容抗拒地,将这丝带系到了程愿的眼睛上。
程愿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可再睁开时,眼前一切变得越发暧昧。
这条丝带是纱制,能够阻挡部分视野,却并不能遮挡完全,只是看起来更加模糊,比如近在眼前的许时悬,程愿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得清轮廓。
不过再远一些的,比如窗外夜景,便已尽数消失在视野当中。
看不清的感觉天然让人觉得危险,程愿下意识抬手,攀上了许时悬的肩头,试图寻找支点和安全感。
而许时悬看着怀中人,眸色越发暗沉汹涌,积攒了这么长时间的浪潮,好像终于要找到出口。
程愿真的很白,并且近来养得很好,唇色又泛红,同他脸上的黑色丝带三色辉映,撞击出了叫人痴迷的色彩。
许时悬关掉了房间里的灯,室内顿时趋于昏暗朦胧。
他倾身吻下去时,程愿感觉到唇间温热覆压,下意识张开了唇。
并且不知是否由于五感丧失几近一感,程愿的触觉和听觉变得更加敏锐。
让他觉得许时悬的这个吻好欲,没几秒钟,便已叫他头皮发麻。
而接下来的事,更是叫他敏感到了极致。
“愿愿,你真好看。”
恍然沉浮间,程愿在费力感受之余,只听清了这么一句话。
可看不清的感觉实在太熬人了,并且他总是会忍不住地脑补,落地窗外的夜景是否比得过室内斑斓。
羞耻感和视线失距的慌乱和许时悬的
动作一起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所反馈出来的反应最后又很好地带动了两个人。
一环扣一环,几乎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甚至后来,程愿也自愿主动地陷入了这一场荒唐之中。
他也好久没有和许时悬这样亲近了,其实他也很想他。
足足一晚,方才云消雨歇。
程愿再醒来的时候,却也不是自主苏醒的。
他总感觉有人在啃他。
睁眼果然发现许时悬炸了毛的脑袋在咬他耳朵,时不时还在耳后亲一下。
程愿下意识碰了碰眼部,这才意识到那个丝带已经被取了下来。
他回过神,赶紧制止许时悬的动作,开口时嗓音哑得吓人“你干什么”
“别睡了。”许时悬难得不纵着他,“再来几次。”
“什么”程愿反应过来,一下子清醒了,“不是才结束吗,你不是吧”
“什么才结束,你都睡了八小时了,够了。”许时悬往他身上压,不知羞耻地问,“难道你昨晚不舒服吗”
程愿支支吾吾说不出假话,可这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他撑着许时悬的下巴,拧着眉头,搬出杀手锏“医生说了要循序渐进,我才刚好呢”
“少来,你现在已经不虚了,而且我根本就没有很过分。”许时悬讨价还价道,“再说我这忍了这么久,你补偿我一下怎么了。”
程愿觉得这是真补偿不起,而且过两天就过年了,万一到时候他又虚了怎么办
哦对,想到这里,程愿突然一个激灵,意识到后天就是除夕了
他还有事没做呢,可不能再由着许时悬。
于是程愿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掀开许时悬坐了起来“现在几点了”
许时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