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评价,从水书记口中说出来,更具含金量。
如果是让刚刚离开的那位陈秘书听见,恐怕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跟着水书记这么多年,从未听过领导用这种直接明了的话语来称赞别人。
“陆泽。”
“你来到咱们金州厂也快一年的时间,大家对你的反映很不错。”
“实话实话,你递上来的这份报告,正好给我、给咱们金州厂解决了燃眉之急,现在化工市场浩浩荡荡,各行各业百废待兴,经济责任制的推行迫在眉睫。”
“部里对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保证质量的基础上,把产量给推上去。”
水书记过来,满意地拍了拍陆泽的肩膀,看宝贝似的将陆泽上下打量半天。
这份报告,他从头到尾仔细的考究,竟是没有发现有大的漏洞,更难得是陆泽在其中关键环节上的考量完全根据了金州厂的实际情况,这非常难得。
很难相信,这样一份报告是出自这个年轻人的手。
跟他一比,整顿办的那些家伙完全就是在吃干饭,两年时间里都没有给出切实可行的方案来。
反倒是刚刚加入金州厂的清华大学生陆泽,设计出来了这么漂亮的报告。
更加难得可贵的,陆泽的方案并没有受到他个人阅历的局限。
他站的点很高,如果但这份文件袋拿出去,人们更加相信是沉浸在金州厂多年的技术总工给弄出来的,而不是这么一位还没结婚的年轻人。
“你这份计划,了一个很好的思路。”
“我确实要考虑一下重新调整整顿办的工作思路,提产量、促效率,不能待在办公室里去做。”
“这个问题我们另找时间开个专门会议决定,会议时间会提早通知你。”
水书记亲自送陆泽出来,两个人靠着油漆栏杆,步履缓慢,他们站在走廊,看着交班时候的金州总厂水泥路上,人流不息。
“你的方案很好。”
“将来这段时间,总厂可能就会以你的这份报告为根基,开展初步的责任制落实。”
“我们厂技术落后,工艺落后,产品已经有些跟不上重工业调整方向以及发展轻工业原料的要求,部里要求我们提产量,但我却知道,只是单纯提产量,已经有些太晚。”
“金州厂既然要变,那就要大变,要跟上时代发展的脚步,才不会被淘汰。”
陆泽默默点头。
其实不仅仅是金州厂,很多大厂其实都到了求变的阶段。
比如陆泽之前大学实习的时候的银兴厂,五年前的银兴厂就已经迈上了改制道路,陆泽这段时间跟乔院长还有陈默副院长通信,了解到最前列的那些化工大厂已经走到了哪步。
水书记看的很远,他的野心同样也很大。
这位身材瘦小的老人体内似乎蕴含着巨大能量,他扶着栏杆,转过头来,看向陆泽,正声道“陆泽,我想把我们厂技术改造以及技术革新上的任务交给你。”
“这是金州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陆泽点头应下。
相较于刚刚交上去的那份报告,如今水书记委托下去的,才真正能够算做陆泽进阶的东西。
因为,只有这种实打实的业绩,才能够令陆泽迅速崛起。
产量跟经济才是第一位。
谁能够做到这些,谁才能够牢牢的掌握住权力命脉。
费厂长其实并没有人们相信当中那般狼狈,他以退为进,其实也是想要找到真正能够改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