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度的皇族春猎正式开始,梁帝率领皇室宗亲以及诸多大臣将前往九安山的猎宫,这趟随从梁帝一道春猎的皇子当中,竟是只有誉王被留在京都禁足,而靖王以及静妃母子二人却是亲伴梁帝左右,令朝堂诸臣隐隐闻到了立储的味道。
金陵城自梁帝走后依旧平和。
可随着留守京都的七千禁军被两位副统领分开瓦解,局势悄然间变得诡异起来。
誉王打算谋反。
这是远在西境的陆泽跟秦般若都认定下来的事情。
誉王在经历诸多事情之后被陛下打回了原点,东山再起困难重重,更重要的是,萧景桓已经没有下一个十年的时间,让他像扳倒太子那样再来扳倒靖王。
失去朝上的朋党、失去陛下的恩宠,再加上连夏江都奈何不了梅长苏跟靖王。
誉王要么颓废,要么疯狂,不会有第三条路能够选择。
叛逆是肯定的。
首尊大人有的是办法可以逼疯誉王。
毕竟完全没有活路的人是夏江,他当然希望誉王能够破釜沉舟。
夏江恰恰最是想要看到誉王叛逆,这位夏首尊这段时间在京都见识了江左梅郎的手段,知晓如果再不采取行动的话,恐怕东宫之位还真的要落在靖王手上。
“誉王殿下。”
“我们如今箭在弦上,没有第二条路能走了。”
“靖王在九安山挟持陛下,您发兵护驾勤王,到达九安山后发现陛下被靖王所杀”
夏江勾勒出的画面令誉王脸上泛起丝丝冷漠的笑容。
“那便只能如此了。”
“父皇、靖王、梅长苏还有在西境的陆泽。”
提起陆泽,萧景桓脸色更是阴沉不已。
那位武威王在京都的时候丝毫不给他这七珠亲王半分面子,甚至在武英殿前还直言以后会在寒字号天牢里见到他,令誉王的怒火不由中烧。
“联系徐安谟,发兵九安山”
三日时间眨眼过去。
天下皆乱。
当那条惊天讯息传到九安山的时候,报警而来的士兵全身浴血,被带到梁帝面前时干哑难言,从士兵的狼狈形迹就可以看出,叛军的马蹄声应已逼近。
梁帝闻言震怒“乱臣贼子”
“这些叛贼叫嚣的是什么景琰挟持了朕”
听着警使的奏报,梁帝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全身一直不停地在抖动。
靖王镇静的站在梁帝面前“叛军打的旗号是说,儿臣作乱胁持了父皇,所以他们是来勤王保驾的。届时他们可以说,来救驾之时场面混乱,虽剿灭了儿臣,但父皇也被儿臣所杀。那时又无太子,自然是按皇后的诏命择立新储。”
梁帝怒吼一声“妄想”
九安山猎宫瞬间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在场宗室子弟以及诸多大臣皆知晓了叛军袭来的消息。
而在猎宫的梅长苏听闻这个消息后只是眉头皱起,却并没有感觉意外,他对于誉王那条毒蛇十分了解,这次举兵谋逆算是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跟萧景琰很快便商讨好了应对策略。
“猎宫便拜托蒙大统领,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从后山下山调兵的靖王嘱咐蒙挚照顾好苏先生。
待靖王走后,蒙挚看着身边的梅长苏,低语道“小殊,你真的不跟靖王说明你的真正身份吗这次叛逆以数倍之兵力围剿,我实在没有什么把握能护住身后的陛下,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