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已经开始按照陆泽的计划运作起来,这段时间的秦般若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如今的秦般若在经历见识过很多东西后,心性渐渐有了变化,跟陆泽在后来有过一番开诚布公的谈话。
“滑国已并入大梁数十年,大部分的滑族子民已与大梁百姓并无区别,诸如你师傅璇玑公主这样的,反而是少数。”陆泽轻声开口道,“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跟信念,只是璇玑公主看不清楚亡国原因以及天下大势,女子总是更容易栽到死胡同里去。”
秦般若身着淡雅白色的马面长裙,微微叹了口气“我并未能够完成师尊遗愿。”
不论是复国还是复仇,她都做不成。
当下定决定要跟陆泽一道来西境的时候,秦般若就已经知道她那颗坚定的复仇心起了变化。
可能是这些年勾心斗角使得心神俱疲,也可能是这两年时间在京都遭遇太多挫折,尤其是看见陆泽这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没有半分反抗的想法。
不能反抗,那就只能顺遂的选择服从。
直到现在,秦般若竟是渐渐感觉到了由衷的轻松。
“誉王并不是会个服输的人。”
“因为对于皇位的野心和执念已经浸入了他的血液和骨髓,他不可能接受归俯在另一个兄弟的身下,向他俯身称臣,只是誉王跟夏江真的能够斗过那位麒麟才子吗”
秦般若跟陆泽谈论着如今京都里的局势。
陆泽摇了摇头“当然不行,因为双方掌控的力量都不在一个层面。”
秦般若抬眼看向陆泽,眼神里闪过丝丝痴迷“王爷也不是愿意向他人俯首跪地的人。”
琅琊榜首,只是虚名。
经过这段时间的近距离接触,秦般若才渐渐知晓陆泽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心远比天高。
不管什么事情皆是喜欢按照自己心意去走。
顺心意。
这三个字是何其的难。
“本王只是想将这天下给一统了而已。”
霜降之后,便是腊月。
去年的年终祭礼闹出来了很多事情。
今年东宫已无太子,礼部最终决定令双亲王陪祭。
对于大梁皇朝来说,今年一年是惊变迭出的一年。
以血腥的内监被杀案开始,以年尾的双亲王祭典结束,中间掺杂了太皇太后薨逝、西境大捷、加封武威王、太子被废等诸多大事。
朝堂局势大变。
但是相较于誉王,诸臣都看得出来靖王才是更接近入主东宫的那个。
因为誉王在朝堂上已经失去了大部分能够掌控的力量,新晋诸部朝臣都更加亲近性情耿直明率的靖王,江左梅郎在暗中的诸多布置这时才看见成效。
誉王虽说有了悬镜司夏江在暗中的支持,但还是难以支撑起他在朝堂发出声音。
经由陆泽的提醒,梅长苏赶在悬镜司前面将卫铮成功的藏了起来,一手炮制了赤焰案的夏江也永远不可能袖手旁观看着靖王走向至尊之位,但对于卫铮的出手却以失败告终。
“梅长苏。”
“只能在他的身上去做文章。”
夏江了看出来,梅长苏身上的文章远比靖王好做。
令我们夏首尊感到不满的是,他支持的誉王手上竟是没有几个能用的人,凡事竟都要年迈的夏江来亲自动手操作主持,这样的誉王还想着登顶高位
夏江不由想起来了远在西境的武威王陆泽。
在这位年轻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