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听着秦般若细细分析陆泽在这次择婿大会的收获。
具体金额,夸张到连这位皇帝亲子不由都眉头皱起。
誉王殿下的语气里带着惊讶。
“不至于有这么些钱吧”
“武威侯府这些年所获圣眷并不多,而且武威侯府,属于皇城里后来新起的侯府,老侯爷早逝,陆府的家底在金陵城里都排不上号。”
誉王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说道“莫非是柳家那边”
秦般若摇了摇头,光彩明媚的脸颊上同样透着浓浓的疑惑。
“般若派人查过,并不是柳国公府资助的陆侯爷,哪怕是颍川柳家本家那边都没有大的动作。”
“这笔在各大赌坊押注的本金,仿佛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两人都疑惑于陆泽这位天使投资人的本金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秦般若如今能够确定的是,这位年轻的武威侯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哪怕是在风云激荡的金陵城里,都属于能够在暗流里掀起不小风浪的存在。
秦般若收起心思,接着说道“眼下需要确认的是,这位陆侯爷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当初的梅长苏在雪庐里便跟蒙大统领有过一番讨论。
江左梅郎、麒麟才子的梅宗主都没能彻底猜透,而这时的秦般若,更是猜不透陆泽的想法。
她只能根据目前所有的信息,总结汇聚得知陆侯爷爱占便宜。
这时的誉王身上,倒是笼罩着属于大梁朝七珠亲王的气度,轻缓说道“陆侯应该知晓,被太子和本王看中的人,只有两条路可走。他这般年轻气盛,难道还能够选择死路吗”
京都里的党争如火如荼,没有人能够站在中间。
那日的言豫津看得就非常清楚。
“可是殿下看陆侯现在走的,是我们可以猜到的路吗”
誉王被秦般若问得一怔,嗫嚅难言。
细细想来,的确如此。
谁能够想到,刚刚返京的武威侯,先是到御史台状告了名巡防营从五品的骁骑将军,后面报名参加择婿大会,又用不知道哪里来的本金,在京都各大赌坊赚了个盆满钵满。
传言前几日在京郊的陆侯手上沾惹了不少的血。
他这种不走寻常路的人,往往是身为统治阶层的皇族最欣赏、同时也是最讨厌的人。
“殿下现在心里压着最沉的那块石头,是不是庆国公”
“般若,你明知故问。”
誉王心里不由发闷。
夏冬安稳的从滨州回到了金陵,没有人知晓这位掌镜史究竟查到了多少东西,皇宫里的皇帝陛下保持着沉默,但在很多人看来这是暴风雨降临的前兆。
秦般若接着说道“军方是陛下的禁脔,其中的中立者太多,而唯一死忠着支持殿下的那几员武臣,大都是庆国公一系。”
“庆国公若倒了,您手中就只有笔,没有剑了。”
誉王眉头皱起,心里更加气闷“这个本王当然知道。”
秦般若抬手轻掠鬓边云环,樱唇轻张,道“所以殿下想要将武威侯抓在手里,尤其是在太子跟越贵妃禁足的这段时间,宫里皇后娘娘已经将那日的事情查的差不多,再加上红袖招跟刑部那边的消息”
说到这里,连秦般若都不由为太子这次的大胆行动,感到心惊。
同为女子,她当然知晓这桩阴谋里面蕴含着的毒辣,足以毁灭女子的终生。
誉王这时也不免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