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十年来,大梁雄踞中原大陆,占据着最为丰腴的土地跟最广的人口,不论什么时代,土地跟人口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东西,大渝、北燕、南楚、夜秦、西厉
诸国皆是无比觊觎着最中央围绕着的梁国。
由于太子跟越妃的事情,再加上夏冬自滨州的悄然返京,梁帝便催促着使团之人抓紧时间离开。
常言说家丑不可外扬。
而梁帝这几日心情都算不得好。
因为职位的特性,悬镜使的行动一向低调隐秘,夏冬在回京之后也并无张扬的举动,但对于有心人而言,却也不难探知她的行动。
不过对于明里暗里的诸多双眼睛,夏冬并没有刻意的保持着神秘。
相反,她回京后饶有兴趣的在悬镜司、皇宫、穆氏的京宅这几个地方来跑,甚至于还望武威侯府跑了几趟,陆侯爷跟霓凰郡主在京郊遭遇刺杀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这也是皇室震怒的一个原因。
京郊距离金陵皇城并没有多远,这些年的金陵已经久未闻血腥味,死士围杀忠属于皇帝的掌镜史,连带着武威侯与霓凰郡主都被牵扯进去,皇帝哪里能够不生气。
霓凰刚刚在宫中遭遇那般腌臜事,出了趟金陵又遇到了死士刺杀,皇帝脸上能有什么光彩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这个大梁皇帝忌惮南境女帅的霓凰郡主,想要借机将这位女帅彻底留在金陵呢。
在择婿大会的尾声渐渐过去之后,令朝野感到意外的是,预想中将随着夏冬回京而引发的“侵地案”风暴并没有立即炸响,然而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更是令人难熬。
庆国公柏业听闻已经卧病在床。
陆泽过着自己的闲暇时光,京都里不少人的目光也都放在了武威侯府,很多人都认为陆泽将会成为郡马,只是皇帝那边除却宣过陆侯入宫两次之外,并未有官家赐婚的意思。
金陵城的气氛变得尤为的诡谲。
而就在这种气氛下,居住在宁国侯府雪庐的梅长苏准备着搬走。
萧景睿很是不解“苏兄为何要搬”
梅长苏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
而言豫津给好友的回答更是简单露骨“苏兄这时候明显是打算掺和进去夺嫡之争里面去,再在宁国侯府居住下去肯定不合适。”
萧景睿抿着嘴想了半天,轻叹一声“我是有些担心,万一他所选的一方将来败了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言豫津立即打断了他,说道“他选哪方,我都无所谓,可是你呢你不怕谢府的立场,刚好与他是相反的吗”
萧景睿倒真的从没想到这一层上去,呆了好半天,才悻悻然道“不会有这个问题吧,虽然谢弼是偏向誉王一点,可是我爹很中立啊。”
言豫津断言道“你爹不可能一直中立,你爹跟我爹又不一样。”
“我爹虽有侯位,但挂的是闲职,你爹可是陛下亲封的朝廷柱石,站在武臣行列前几位的存在,储位是历代皇家最大的一件事,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置身事外。”
萧景睿被好友说的是满身冷汗。
言豫津的脸上很快就露出了没心没肺的笑“所以就别想那么多啦,我们跟陆侯不同,只能跟着父辈的身后游走,或是顺从,或是反抗但我们不能替他们去做选择,懂了吗”
“陪我去妙音坊听曲子,好久没去过,宫羽姑娘她一定很想我,听说还有十三先生做了新的曲谱,晚上我俩再乘画舫去游湖看灯,怎么样”
言豫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