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关键的是,男人的口齿有些模湖不清。
在旁负责侍奉倒茶的陈渔半跪在地上,那双浅色合体锦绣长裙衬得女子那双弯月臀瓣露出了个极为夸张的弧度,这位已经被动望胭脂评榜首位置进步一名的美人儿,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张毫无瑕疵的绝世脸颊,可在身段风姿仪态这些方面,均是达到女子九十文之上的水准。
陈渔很是沉默。
陆泽昨日便说今天可能有贵客前来,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位贵客,口齿不清、面色暗沉的中年男子属于太安城里比那位皇帝陛下更难见到的角色,帝师元本溪,是隐藏于离阳皇帝背后的男人。
陆泽哑然一笑“过不了多久便是太和殿正式分封皇子们为诸王的日子,我那趟西行走西域,说到底还是元先生的提议谋划,您这位正主,怎么着也得来见见我这位当事人才是。”
中年男人先是对着为自己续杯倒茶的陈渔露出微微笑意,接着又是含湖不清道“你在铁门关的落子很不合规矩,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说出是如何请王仙芝出的武帝城。至于西域之行,你更不必谢我,能够顺遂回到太安城完全是你自己的造化。”
元本溪望着陆泽,这位帝师毫无疑问是最能影响到皇帝赵淳的存在,后者甚至还说过愿为元先生手中牵线傀儡,但陆泽却并未提及半点关于立储之事的话语,陈渔都稍稍侧目望向陆泽这边,只觉得今日当真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茶饮。
“我在上阴学宫有一友人,名为陆诩,出身襄樊。”
“元先生本为赵勾的实际掌控人,应该知晓这位陆诩的存在,不知道你觉得他的才华何如”
陆泽笑着询问起来。
只见半截舌帝师面无表情,中年男人只是慢慢饮茶,良久后才开口“不错。”
若是在天幕山的陆诩能够知晓这位离阳帝师对于他的这般评价,怕是会诚惶诚恐,这位自困于襄樊小巷子当中的目盲棋士的棋力其实已然无双,只是他未曾于天下顶尖棋手交过手,好不容易碰到陆泽还是其中怪胎。
“陆诩可否掌赵勾”
陆泽如此简单一句话令茶桌旁另外两人霎那间有些停滞,只见美人儿陈渔正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陆泽,女子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话,哪怕太安城里的市井小民都知晓赵勾的存在,都知晓赵勾于离阳的意义,而在陆泽面前便是赵勾于阴影当中的主子。
元本溪似乎也没有预料到陆泽会如此说话,男人沉默不语。
陆泽端起手中这青瓷琉璃玉盏杯,细细端详,随着热茶浸染其中,玉杯之上凋画那栩栩如生的青蛟出江看起来竟是活灵活现,这出自于东越王族越窑的玉盏杯已然随着春秋国战绝迹,桌上这套是陆家那位老祖宗留下来的,价值不菲。
“我大师傅已经去到了西蜀,他于离阳皇族的根源已断,哪怕未来我真的能够入主太安城,大师傅怕也不愿再如一只安静的红猫一样,回到那宫墙之下。”
“人这一辈子匆匆而过,尤其是在上了年纪以后,大家其实都是为膝下子女而活。”
“哪怕是年轻之时是一把锋利无比的斧头,可面朝着自己这里,还是那钝的一面。”
“元先生,你这辈子不树敌不朋党,孑然一身为我离阳谋划,值得我赵楷敬你一杯。”
陆泽举起手中玉盏,一饮而尽。
而帝师元本溪这时的脸色却是阴沉似水,那种宛如毒蛇般的眸子死死盯着陆泽,这忽然的态度转变令陈渔浑身鸡皮疙瘩立起,陆泽接过这胭脂评榜首美人儿那如同白玉般光洁无瑕的柔荑,细细安抚,看起来并未察觉对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