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这才记起,鱼幼薇的母亲便是当年西楚皇宫内三千剑侍之首。
曾经闻名天下的西楚剑舞乃是春秋诸国权贵们皆想欣赏的无价瑰宝,传闻此剑舞步履动作极为繁琐,对剑舞之人要求奇高,哪怕是在西楚那座富丽堂皇的皇宫当中,千人剑舞已是极为罕见的浩大场面。
曾有文人墨客作诗赞曰一舞剑器动四方。
鱼幼薇盘坐软榻之上,她声音清脆悦耳的与陆泽细细谈论起来天下剑舞。
陆泽这时的神情不免有些古怪。
因为他记得,西楚剑舞分大小类共一十四种。
其中貌似还有一种极其特殊的香艳剑舞。
“幼薇只会三种剑舞,分别是娘亲当初教导的剑器浑脱舞、霓裳羽衣舞还有”鱼幼薇在谈论到最后一种的时候,很是自觉的低下头撸猫,声音变得细如蚊鸣“还有自学的厢剑之舞。”
厢剑。
顾名思义,谐音香剑。
这是只能够在厢楼寝阁当中表演的剑舞,起舞女子需穿戴专属的剑舞服饰,搭配极为香艳的剑式动作,算是房中事里独有雅趣的那种类型。
可能是察觉到了陆泽带着笑意的注视目光,鱼幼薇茭白面容微红,头变得更低。
陆泽故意轻佻的抬起鱼幼薇那尖尖的下巴,挑逗一番以后才笑着放过她“鱼幼薇,我们应该正式的认识一下,我叫赵楷,是个私生子嗯,我知道你叫鱼幼薇。”
怀抱白猫的女子点了点头,抬起头注视着陆泽,很认真的应了一声“嗯我是鱼幼薇。”
陆泽起身,伸了个懒腰。
“后面到了上阴学宫,可以教音律古筝,舞艺就算了。”
鱼幼薇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陆泽的意思。
她脸色一红,小声哦了一声。
第二日,陆泽如期赴约。
靖安王府邸规模并算不得多大,如今这位离阳皇帝即位后颁布的那道藩王条律宛如厚重枷锁一般死死压在了几位藩王的头顶之上,在皇帝赵淳看来,天下有一个徐骁就足以令他在皇宫当中睡不安稳,所以对付离阳赵姓藩王之时,毫不手软。
而当年仅仅只差一步便可坐上皇位的靖安王赵衡,更是离阳皇帝关照的重点对象。
青州权贵们可以毫不顾忌与那位州牧大人互相递送眼神,唯独王府里这位不能,也不敢,因为在襄樊这座大城当中同样遍布着赵勾的探子。
陆泽下马车,抬头望着面前王府。
昨日黄龙楼船上为首的世家哥儿今日早早便在王府门口等待,靖安王世子赵珣朝着陆泽躬身行礼,王府世子举止间带着寡雅气质,难怪襄樊城中人都传言这位世子殿下与靖安王极为相似。
“赵珣见过殿下。”
陆泽很是热情回礼“珣哥儿不必多礼。”
如此热络的画面人乍一看起来,二人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如果按照离阳皇室血脉来看,二人的确是属于堂兄弟,但在这个世道上的所谓亲属血脉,尤其是皇族,那真是远不如普通百姓家的关系。
踏入王府,陆泽很快便见到了自己那位六叔。
风度卓绝的靖安王光轮表象,的确是个气质斐然的中年男人,陆泽一眼便知年轻时是面如冠玉的美男子,也难怪会深得先太后的宠爱,颜值这东西,的确代表了很多东西。
正如刚刚放新榜不久的胭脂榜,谐音便是颜值榜。
襄樊城里,便有一位多年待在胭脂榜上的美艳女子。
陆泽望着靖安王身边那位朝自己莞尔一笑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