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去往乾州是为了会会那位北凉的世子殿下,原着里的赵楷便是在这个时间节点第一次与徐凤年碰面,试探的刺杀失利以后,便在襄樊城外的芦苇荡策划了更为狠辣的第二轮刺杀,只是无奈与对面徐凤年有着猪脚光环,身边高人实在太多。
棋手对弈,能否准确的洞察对手心思才是重中之重。
而在棋盘之外,手中攥着多少暗牌又是极为关键的因素。
就如同这次交锋,可能很多人都不可能想到徐凤年的身边还有着个断臂的羊皮裘老头,更不可能想到这个万般邋遢的老家伙会是当年名动江湖、独占剑道风流的李淳罡。
“好爹配好牌,没爹自己来。”
“呸呸呸呸呸,差点忘了,咱们君子要慎言”
马车在夜色当中驶入了凤州境内。
陆泽与五竹在一座名为清原城的城中歇息了一晚,其实他们两个人不需要歇息,只是可怜那两匹西域骏马未能在草原上驰骋,好端端的贡品上等马落了个拉车的结局,这几日可谓是任劳任怨。
陆泽落塌于城北的役馆当中,此馆专为那些歇息于城中的的贵人服务,而陆泽的做派以及示出的那个骇人令牌,使得役馆恨不得立刻把这位爷给捧起来,下人们得到命令,好生招待那两匹骏马。
刚刚落塌不久,阁楼当中的陆泽便收到了来自于赵勾在暗中送来的消息。
“世子出凉地,女卷若干。”
“其携凤字营百名轻骑,统领之人乃北凉四牙之一,大戟宁峨眉。”
“若干江湖人士随行,南唐剑客吕钱塘、西楚舒羞以及东越杨清风”
“另注,车驾中有一神秘马车,未探明。”
陆泽借着盏盏烛火,将手中物件迅速烧掉,这张薄如蝉翼的信纸洁白无垢,但不知道是多少离阳探子用一条条的性命换来的结果,很多血腥总是不会呈现在人们的面前,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
陆泽轻嗅房中燃起的缕缕青烟,火光在他的眼中闪烁,他神情平静。
“小舅子。”
“你还是乖乖回去北凉吧。”
一日的时间,便出了凤州。
随着马车快速的在乾州境内驶行,天公开始有些不作美,在头顶笼罩的乌云终于汇集到了临界点,噼里啪啦的雨水从天空落下,骤然间便是电闪雷鸣,轰隆声作响。
雨点算不得很大。
但夹在狂风当中,伴随着电闪雷鸣,倒是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五竹那双牵着缰绳的手依旧平稳如初,甚至歇息足够的骏马也在大雨当中嘶叫,肆意奔跑,陆泽把手伸到外面,感受着雨水的洗礼,脸上泛起笑容。
陆泽没有半点风雨已来的感觉,他只是有些微微期待不久后可能会发生的种种事情。
这次事后的自己才会真正的呈现在那些所谓大人物的视线当中,与那位有着个护犊子老爹的徐凤年不同,陆泽名义上的那个爹,可算不得什么好爹。
所以陆泽在乾州事结束之后要去趟青州。
“赵篆与严家的婚事好像已经要进入流程了吧皇后娘娘对于这个儿子可是宝贵的紧,而皇帝对于自北凉投入离阳怀抱的陵州牧严家格外看重,严家的这次背叛算是值得,那位牧守大人一举进入中书省先不论,家里的女儿也直接成为了堂堂皇妃。”
雨水朦胧。
想着从太安城里传来的诸多消息,陆泽这时的思绪飘得很远。
那座城里也有人专心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