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范闲旁边的三皇子,不动声色的拉了拉师傅范闲。
连三皇子都觉得此刻范闲展现的锋芒太盛,甚至连无心于今日这硝烟争斗的东宫都给拉了进来。
陆泽不再与身边两位女子谈笑,转过头来看着范闲,一本正经道“想。”
刹那间,饭局上的气氛变得更是诡谲起来。
二皇子脸上的笑容再度泛起,而枢密院那两位副使带着嘲讽的目光放在范闲身山,这位儋州来的私生子还真是煞风景到了极点,这时候竟然还想着跟太子殿下比比手腕。
“我家婉儿最近在府里闲得无事,不知怎么琢磨起来了曲艺,我本就想着在京中能找个懂曲子的来教导教导她,萧娉姑娘绝对是最合适人选。”
陆泽简单一番话,就把整件事情给定下了性来。
你范闲拿陈园的那个老家伙当挡箭牌,那我就拿我府里媳妇出来说事,陈萍萍说到底还是庆帝的老黑狗,难道这老家伙还可以出来跟我家婉儿来打擂台
陆泽本就没想到要如何。
但范闲既然想要出来找存在感,那么陆泽只会应承下来。
范闲脸上笑容已然消失。
因为他也想起来了他最为心心念念的那个鸡腿姑娘现在赫然就是东宫的女主人。
“喝酒”
“吃菜”
大皇子宏亮的嗓音即使响起,主动出来解围。
陆泽神情平澹的跟这位大哥举杯致意,没有再去看范闲,接着又开始品起菜来。
但众人心里皆知晓,饭局的东家小范大人,这次算是吃了个不小的闷亏。
二月二,龙抬头。
入夜以后的京都变得极为热闹起来,大小酒楼里面均是人满为患的状态,只是许多人未曾知晓的是,趁着夜色朦胧,在那所名为监察院的院子里却是鱼龙贯出,宛如精密仪器般转动起来。
这天夜里,范闲在拜月楼开席宴请诸皇子以及权贵。
而真实的目的却是在拜月楼之外的行动,这位睚眦必报的小范大人自然没有忘记京郊外被刺杀的仇恨,尽管这时候隐藏在暗中的黑手还未完全暴露出来,但范闲还是选择对敌人们出手。
朝堂上,叶家成为了这次刺杀的背锅侠。
朝堂外,二皇子与长公主一脉则是成为了范闲复仇的对象。
今夜陪着二皇子一块来到拜月楼的还有他最为信任看重的剑客,快剑谢必安。
只是二皇子想着范闲不会胆大到对自己动手,这次刺杀跟二皇子没有半点干系,所以他便让谢必安提前回去歇息,同样是彰显着自己对这位即将迈入九品行列剑客的重视。
二皇子没有想到。
这一举动竟然成为了埋葬谢必安的坟墓。
拜月楼里的范闲并没有把刚刚吃的闷亏放在心上,虽然心里对于陆泽的重视程度已经上升到了个极为恐怖的地步,范闲看着陆泽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知道他的底气在哪里。
随着时间推移,饭局上的气氛终于变得稍稍融洽起来。
范闲讲述着他在京郊外的遭遇“我从未想过军弩的威力竟然是这么大,难怪未及宗师级别的高手都轻易不会与战场上亲身厮杀,蚂蚁多了以后都能够咬死大象,单单七十柄的军弩就已经恐怖到了那种地步,如果”
范闲笑了笑“可能是我大半年时间未在京都露头,很多人都忘记了我是个什么性子。”
这是个刚刚来到京都,就敢在夜里公然痛殴尚书公子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