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少安这个他看着长大的男娃娃更是排在首位的存在。
只是这次的田福堂没有想到这次会被打个措手不及,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没上过高中的孙少安竟然能够写出那样出彩的优秀文章。
田福堂朝着孙玉亭问道“玉亭啊,你们家少安娃啥时候跟人家报社搭上的关系看样子这什么润笔费赚了不少啊,眼下都开始箍新窑洞啦,还是金俊文这个箍窑的老手来负责。”
孙玉亭勐地一拍大腿,脸上笑容更盛起来。
“哎呀,我们家少安能着呢”
“人家那边现在还在催稿子呢啊,而且据说很快就要恢复高考,报社的领导还劝少安这段时间最好多读点书,没准还能成为我们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呐”
田福堂傻了眼。
啥玩意
大学生
乃至在孙玉亭走后许久,田福堂都没有缓过来神,只觉得大学生这三个字应该完全跟孙少安不搭边才对,在他眼里的孙少安就是个擅长在地里搞花样的农民。
但眼下,这个孙少安跟孙家、
貌似跟之前比起来发生了许多的变化,令田福堂始料未及的变化。
田福堂这两天会时不时的往孙家新窑那边转悠转悠,这新窑就处在田家屹崂东南方向的位置,不远处便是双拉河,金俊文这个箍窑小能手眼光毒辣,挑选的地址是一等一的好。
田福堂这才想起来,这地址还是孙玉亭托自己在单子上面签的字。
原本他可没想着这孙家还真的有钱整新窑洞。
看见晌午时分来孙家帮忙的有不少人,田福堂看的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孙少安这个年轻人在村里的号召力似乎变得越来越强,面前这些人不用想,肯定都是自己主动来帮的忙,大家心里都有着一竿子秤。
谁对谁好,一目了然。
若是以前的那个孙少安,他田福堂并不会过于慌神。
毕竟已经当了这么些年的村支书,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只是眼下这孙少安忽然变得令他有些看不清摸不透,田福堂的心里忽然就变得极为复杂。
正当他准备走的时候,孙玉厚手里端着个瓷碗从小院里走了出来。
“福堂,你瞅甚嘞”
“吃饭。”
田福堂瞥了一眼,是撒着葱花的浓郁面片汤,汤上面还飘着朵朵的油花,在烈日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田福堂这才确信孙家条件的确是好了许多。
“哈我吃过嘞。”
田福堂摆了摆手,刚想拒绝,却发现孙玉厚已经强行把碗快塞到了自己手里。
“吃过嘞那再吃一顿,陪着我吃。”
孙玉厚半蹲在地上,开始扒拉起来自己碗里的面片,两个老男人蹲在树下乘凉吃饭,田福堂听着身边孙玉厚吃饭时发出的熟悉声响,似乎想起来当初俩人一块给地主家当长工的时候。
“你个怂娃子,吃饭还是这大声响。”
吃完后,俩人靠着背后的大树,胡乱的擦抹着嘴巴旁边残留的余渍。
孙玉厚把俩人碗快收拾起来,临走的时候,临走的时候对着面前的田福堂说道“这些年你帮衬过我家许多,我心里都有数,咱两家一直都会是最好的两家。”
田福堂望着好友的背影,咕都两句“这怂娃,咋说的这肉麻。”
“润叶。”
“你说说那个县主任的儿子有啥不好你二妈给我打电话,说是这好的人被你给弄走了,电话里听着很是生气。”
田福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