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经理愣住了,嘴巴下意识微张,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而此刻的张启抬手指了指天花板继续展开了说道“再退一步讲,新交所要是办砸了,他方鸿怎么向上面交代就凭这一点,他也断然不可能真的让你对微信抬一手。”
听到这话的吴总经理不由得反驳道“可那天跟时耀见面谈了微信的事情,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暗示要对微信网开一面,时耀的意思那必定是方鸿的意思”
然而,此刻吴总经理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已经稍显底气不足。
坐在他对面的张启听此言顿时一个闭目式战术后仰,过了片之后再次睁开眼睛,张启直直的盯着吴总经理手心拍手背地说道“我的吴理事长、吴总经理啊,你是真没想明白还是搁这跟我装不明白到现在还不清楚吗他明面是暗示你抬一手微信,实则是对你这个新交所一把手展开的考验啊”
张启补充道“你能否通过这次大考决定了他是否真的在最后关头彻底放心你能守好这个场子,某种程度上来讲也决定了你的前途,现在伱明白了”
豁
此话一出,吴总经理愣中惊坐起,整个人无比错愕的盯着张启一动不动,后者依旧不理睬他的反应继续道“也只有这個解释才能说的通,他在考验你到底是惟上是从还是实事求是,显然他需要的是一个刚直不阿、实事求是的人来守好新交所,他可能一边在暗示你抬一手微信,又默默地期待着你一定要顶住”
说到这里的张启不禁再次扼腕叹息“一步踏空,可惜啊,可惜啊”
被张启这番话惊回神来的吴总经理终于明悟了,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心中瞬间勇气的懊悔在这一刻万言难述,不过他很快就缓过来连忙说道“不,老张,我现在还没有处理微信呢,还来得及,对吧”
吴总经理此刻仿佛带着给予求证的目光投向了张启,后者与之对视,眼神带着几分复杂,却也不想糊弄多年的好友。只见张启摇了摇头“已经来不及了,从你放出那个消息开始就来不及了”
此话一出,吴总经理瞬即反问道“为什么”
张启缓缓地说道“方鸿是个智慧近妖之人,更是个明白人,跟这种人打交道别想着能糊弄。你这一手操作打着不粘锅的意图他岂会看不出来如果你真这么认为,那你也太小看他了。”
说到这里,张启带着几分颇为无奈的表情补充道“惟上是从,尚可一用,不粘锅者,难堪大用,说难听点便是连惟上是从都不如,更别说实事求是。考题的三个答案,你挑了最糟糕的一个来答题。”
要不是交情过深,这话张启是绝对不会过来说的,因为这是实话,而实话往往最是伤人,这话说的低情商一点,等于是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你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此刻的吴总经理彻底明悟,但也知道自己完犊子了,径直而立的身躯也仿佛给丢了魂似的瘫坐在沙发上,一时间皆沉默无言,仿佛落针可闻。
良久过后,吴总经理带着无尽苦涩叹息着自话自说“可悲可笑我机关算尽,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作自受,一步踏空,前途尽毁”
尽管从程序上来讲,方鸿是没法对新交所的一把手进行直接任免的,但是他能直达天听,可以写本内参,而且据某些传闻,他写的本是直通的。
而且新交所这个事情是方鸿跟上边下过保证要搞好的,搞不好他要担责的,既然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