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
顾卿爵倒也没说什么,坐下后再次仔细询问其中的细节。
自然孩子失踪之后,吴县令也给做过一份案卷,但案卷上不可能写的那么详细,想要找人,还得亲自过来了解情况。
失踪男子叫朱元年,他爹叫朱根生,他娘叫庄晓翠。
朱根生道“前天早上,阿年如往常一样去私塾,并无任何异常”
私塾在镇上坐牛车去的话,要两刻钟到,平日里卯时正出发,酉时左右到家。
卯时正就是早晨六点,酉时左右就是傍晚五六点。
中午是在私塾吃的。
“但前天,酉时过了还没有看见人,我与他娘就去拉牛车的张老汉家中,看是不是张老汉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
朱根生声音有些哽咽;“岂料我们到张老汉家中,张老汉早已经回来,牛车都已经卸下,牛在柴房里吃草。”
庄晓翠抹了把眼泪“张老汉说我家阿年根本那天傍晚根本就没坐他的牛车。”
只以为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一车的人都在催促,张老汉也不能干等着,便先回来了。
两人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全,从长老韩家借了牛车,就去镇上。
若是孩子还在私塾,他们也就放心了。
只是等他们赶着牛车去私塾,私塾大门紧闭,一问才知放学后人都走了,朱元年也走了。
“这么说来,朱元年是在镇上失踪的。”
吴县令捧场“对,下官也是这么想的”
三七头别向一旁,柳西和高波等人也是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这吴县令,脸皮也忒厚了。
既然这么想,可有询问过朱元年的同窗,私塾先生
如有询问,为何送上去的卷宗不见这些。
摆明了就是没想到这一层么。
顾卿爵点头起身,表示知道,带着人去镇上的私塾。
这个镇子叫石壕镇,私塾的名字叫学馆,在石壕镇的一条比较幽静的巷道内,走进去别有一番天地。
学馆挺大的,比当初顾卿爵读的私塾要大上一倍不止。
学馆的馆长叫刘其山,今年四十六,在京都摸爬滚打十几年,还是一个八品的中书省录事。
就是做记录,编纂那些小事。
可有可无,还累。
年过四十,也累了,便辞官回家,用十多年攒下的几百两银子,开了这么一家学馆。
学馆里还有除了这个馆长,还有三位夫子。
都是中进士后意气风发,却发现不是中了进士,就等于是成功,想要过得好,还需要很多条件。
在京都混不下去,便跟着馆长一起回来。
中进士的夫子,肚子里还是有几两墨水的,他们来的时候,三位夫子都在。
柳西将三位夫子和馆长都叫了来。
馆长率先开口“你们来是为了朱元年的事吧,这孩子勤学好问,在学馆里人缘也不错,怎么就突然失踪了。”
馆长说话的时候,苏亦欣已经把馆长的面相仔细看了一遍。
四个字一身正气
这事肯定跟他没关系,那就看看其他三个夫子。
这三位夫子,比馆长小不了几岁,但看面相都没什么问题,虽然比不得馆长那样,但也还是有底线的。
经过一番询问,顾卿爵也基本排除馆长和三位夫子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