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佑宁的声音有些嘶哑,觉得难受有嗯哼两声清清嗓子,“他怎么说的”
当即杨小涛将事情详细说了下,杨佑宁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些个老革命工厂不简单啊,指不定就有些压箱底的宝贝啊”
随后正色说道,“这事不管成不成,老汪这份情谊咱们得接着”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比起其他工厂这个推那个,那个一堆理由的,老汪厂长很实在,更值得结交”
杨佑宁点头,“这事我让老陈安排下接待,保卫科也去。”
“到时候,晚上你过来接着我,咱们一起去车站迎接。”
“好,杨叔,那我先回去了,今个家里孩子过生日,早点回去。”
杨小涛起身,杨佑宁跟着点头,眼下内心中同样激动。
只要这事成了,按照原计划执行,那份属于轧钢厂的荣誉,就不会打折。
“路上,小心”
“叔,婶,回去吧。”
杨小涛挥手离开。
“我去找老陈下商量事情。”
杨佑宁对着妻子交代两句,转身往隔壁家属院走去。
等杨佑宁离开后,屋里的四个儿女才聚上来,“妈,那人是谁啊”
“啊这么年轻就是副厂长了”
“什么”
老娘看了眼几个孩子,随后将从老伴那里听来的话说了一遍,几个孩子起初的惊讶顿时消散,一个个变得沉默。
“人家年纪比你们大不了几岁,家里父母也都没了,可就是有志气,肯努力。”
“当初在车间里,大家休息的时候人家看书,一步步学习着,钻研着,才有了今天。”
“你们啊,不要总以为这大院里就是天了,你们要出去多看看,外面的天,会更大,更高。”
傍晚时分,天气终于凉快些,在这个风扇没有进户的年代,最好的乘凉方式就是在屋檐下,树底下,甚至是屋山头。
杨小涛开车回到四合院门口,立马有人透过目光。
这一片,能开车子的,大家伙都清楚是谁。
随后,众人又是围绕杨小涛展开一番议论,感慨人生际遇,感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感慨着命运的不可捉摸。
还有人不服气,表示自己遇到了自己也行。
却被身边的长辈乎了后脑勺,说着当初贾东旭的教训,什么叫画虎不成反类犬,什么叫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什么叫要有自知之明。
杨小涛将车子放好,从车里拿了一堆东西下来,猪肉,水果,酒还有大米。
手上拎着,肩上扛着,大步往院子里走去。
议论感慨的人,话语中又有些酸。
今个放假,院里也是人声鼎沸,男女老少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东家长西家短,总能找到话题。
现在四合院里的日子比起困难时期强多了,别的不说,起码几年前还需要院里人帮衬的几家,经过街道办和杨小涛的帮助,过上小康不敢说,但这几年还真没有饿死人冻死人的。
至于那些轧钢厂的工人,这两年挣得不少,家里的孩子也跟着没了菜色,在这过节的日子,趴在灶台前,看着奶奶娘亲做吃的,眼睛里都是幸福。
杨小涛拎着一堆东西过了大门,迎面就碰到阎阜贵。
看着杨小涛手上东西,老阎是瞅在眼里,痛在心上,这么多吃的,就过个端午,真是浪费啊。
杨小涛急着回家,没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