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她成了工人。
娄母默默点头,她就是受不了突然的变故,明明住的好好的,虽不如解放前那边富余,却也是衣食无忧。
可谁想到,转眼间,娄家的一切都上交了,就是家里的那些硬通货,海外的外汇也都被无偿交上去。这,以后没了钱怎么办
难道就靠一个月四十来块钱的爱国津贴
能买点啥啊。
娄母过惯了衣食无忧的日子,想起以后就要跟一群下人混在一起,为了柴米油盐奔波,心里头就觉得难受。
不过,这种难受也只是对未来生活的难受,让她怨恨娄敬堂,她还真不敢。
从小在大家庭里长大,受到的教育就是夫为妻纲,被灌输的就是嫁夫从夫。
在这里,丈夫就是她的天。丈夫说的话,办的事,她只有听的份。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相比起娄母的愁苦,娄敬堂却是很快走出来,甚至整个人都变得轻松,心态年轻许多。
大风大浪都见过,如今半生积蓄成往事,或许苏东坡当年也是如此吧。
“爸”
娄晓娥有点担心父亲。
“没事。你爸没那么矫情。”
“走,咱们回家。”
三人顺着道路走着,很快就来到新的住所。
这是一座三进的四合院,里面同样住了不少人家。
娄家被分到中院耳房,这是娄晓娥自己选的。
三人刚进门,就见到了院里的几个大爷,娄敬堂上前打招呼,大院的人并不清楚娄敬堂的底细,只以为是外面搬来的。
“几位,晒太阳呢。”
娄敬堂率先开口,在这院里住了两天,彼此间已经认识。
“啊,娄家的,今天去哪了”
“没,遛弯去了。”
“你家姑娘找到工作了”
“找到了,轧钢厂的。”
说话间,娄晓娥漏出笑容,娄母也拍拍女儿的手臂,有了工作,今后的日子也好过了。
“轧钢厂,哎呀,那可是个好去处,咱们院里还没有这么大厂子的呢。您,真行。”
“哈哈,今晚一起喝一杯”
“那可得庆祝庆祝”
娄敬堂带着妻女走回屋子,随后忙活着生炉子取暖,这两天已经成了他的主要工作,只是一直都需要好几次才能点着。
“爸,还是去隔壁借一块吧。”
娄晓娥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娄敬堂只能无奈摇头,“这就去。”
没一会儿,娄敬堂夹着一块烧红的煤球走回来,放进炉子底下,赶紧再压上两块。
看着逐渐燃烧的炉子,娄敬堂搓着手,“这轧钢厂的炉子果然不简单,三块煤球正好,不多不少。”
“这炉子听说都被上面记住了,要推广出去呢,你进了轧钢厂可以上点心,今后”
“爸,这是家里。”
娄晓娥说着,娄敬堂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老毛病了,以后改,一定改。”
“不过,听说这东西是杨小涛搞出来的”
“晓娥,你说当初我”
“爸,你还说这事过去了,我啊,现在就想过一个人的日子,给您们二老养老送终,其他的啥都不想。”
“好吧,你干啥,爸都支持。”
没一会儿,娄母开始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