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可不惯着她城里人多眼杂,就那么几个妥当的地儿,万一走漏了,再会客就麻烦了。
从李大妞身上,又得不着多少好处这些年,净给她瞎忙活了
潭氏进来的时候,李群正在点炭炉,他喜欢亲自动手做这些。身上一件单薄的浅米色上等丝麻衣,在这冬季里,显得格外的招摇。
一件上好的油黑貂皮大氅,随意的扔在一边。
屋里,老早就烧了暖墙,今天倒没燃香。但仍然有股昂贵的香味,估计是这狗东西身上熏的,穷讲究的王八蛋潭氏暗骂。
侯爷是带兵打仗的,虽然所用东西都好,但还真谈不上特别讲究。京城人又都知道她的出身,所以,平日里的衣饰不俗,但并不压人,光怕别人在背后笑话。
今天,潭氏蚕丝棉裙袄,裘皮斗篷,脚下还穿着小棉靴。一进屋,让这香热之气蒸着,身上立刻燥热起来。
她把貂皮斗篷甩在一边,往那儿一坐,上来就说“最近事情不大对。”
李群不看她,也不急。专注的泡茶,仿佛没比这个更重要的事了。
“你杀白羽青不成,被端木辉所救。反过来,端木辉就打了祁悦。表现上看,这其中没有任何牵连。但事情怎么就能这么巧呢”潭氏也不管他如何,自顾自的说着。
虽然李群也不认为这其中有因果牵连,但他也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
“还有件事”潭氏看了他一眼“我得着个信儿,有人跑到后街,去调查娘了”
李群一皱眉头。
对于“娘”那个女人,他无丝毫印象,也无心疼和怜惜。所以,当她后来变得有些疯癫,并开始胡乱说话时
那时李大丫嫁给祁侯没几年,手下还没合适的人手,便求到他。他没有任何犹豫的下了药还顺带清除了周围的知情人。
松开皱着的眉,他不紧不慢的说“就算去查,又能查出什么别说当年知情人就只有房东一家,也都收拾完了。单说这都过了多少年了那儿的人,还有几个活着的那个时候闲言都没传出来,现在你怕什么位高财重,倒患得患失了”
“话不是这么说,现在要办的事儿,我可不能有丝毫错处。虽然侯爷心意已决,但他也不能毫无顾忌的想怎么就怎么还有件事你不知道,祁悦他”
潭氏想张口,也有些为难。
“怎么了”李群问。
“具体我也说不清,好像是他,喜欢弄些女孩子有些怪嗜好。这都是怎么了,事儿层出不穷的”潭氏很烦恼。
李群嘲讽的一笑“还不是你教的看我那两个儿子,一个进士,一个举子。孙子里也有中举的了。”
其实他儿孙考学这件事,还真的不容易,因为他就是假冒别人的身份,弄学籍时,可费了不少力的。
“你好行了吧”潭氏暗恨,“我是担心,以前的事也不能说一点毛病都没有。比如房东是心疾死的,娘也是,还有前头的侯夫人如果人家都打听清楚了,会不会关联在一起当初,怎么就没多想想法子呢”
“你说的好笑,以为我是神仙吗那个时候,我自己能站稳了都不容易就那个药,也是我花了不小的代价寻到的。死状就是心疾,就算仵作查,也看不出异常。
如果如你说的用毒药,你以为仵作是吃干饭的任何细节出了错,就会带出很多事儿。还能有你的今天哼别看你耍弄手段,让祁正上了套儿,不管不顾的娶了你。可他若知道是你下手杀了他夫人”
潭氏脸色煞白,但口气很硬“你也不用这么说事儿是我做的,还做成了我一个穷苦的村妞儿,有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