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赶紧告状“严姑娘要把虾面送给门口的叫化子”
严珠解释“早晨他坐在云想前头的台阶上不走,我就哄他说,他要坐在旁边去,中午就给虾面吃。他就走了。”
李江嚷嚷“给我吃,我挪到城外都干”
温语笑了“端一碗吧,只别形成习惯就好”
“不会的,就这一次”严珠保证。她也不用李江了,自己端了碗面出门。
正好,文若轻正在附近办事,到了中午饭点儿,突然想起来这儿开的新店。
没坐马车,也不用人陪,自己溜达着过来。刚到门口,就见一位姑娘端碗面出来。
他不可能去瞧人家姑娘长什么样儿,但那碗冒着热气儿的面,却一下引起他的注意。
好香啊可是,我怎么很熟悉的这味儿,为什么会是这种感觉
头有些疼,愣愣站了一下,进了店。
伙计上来招呼,他说,“刚才那位姑娘端出去的面,来一碗”
“客官,那是本店今天才出的鲜虾面,十两银子一份。一碗面,二样小菜一杯清酒。”
“嗬这价儿也算是京城最贵的面了吧”
“客官,您是不知道啊几个人,从昨儿晚上一直忙到晌午,也才做出一百碗。您看,这么高的成本赚不了几个银子的”
“呵,你跟我说这个好,那我来帮你算上一算。就那一碗的虾来看,一百碗,掐头去尾,至多用到十五斤虾。这个季节,正是此虾上市之际,所以,五两银子,足足可以买下了。
一碗面三两,合三个铜板。一壶酒五个。配菜都有什么,端上来我瞧瞧”
“”
门外,严珠已经把面端了过去。木灵跟出来,又端了一碗茶。
“你一上午都坐在这儿么也不喝水吗先把茶给他吧”
木灵把碗递过去,不满的叨叨“让我们珠珠姑娘伺候,你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男人却丝毫不觉得如何,镇定自若的接过去。应该是渴了,喝的虽然慢,但竟然喝了大半碗。
“来”
严珠面给他。他接过去,吃了起来。仍如昨天那般,不紧不慢。
吃完了,他竟说了一句,“不错。”
“原来你会说话呀”严珠吃一惊。
她以为,此人跟兰舟一样,所以才特别关照的
男人又不说话了。
他话少,文大人却在喋喋不休“剥虾的婆子,一天三十个铜钱儿,有大把的人来再加上炒浇头的师傅。擀面的。一百碗面,十两银子的成本,就足足的了所以,其余九十九碗,就都是毛利了咦,不算不知道啊,这个生意不错啊”
屋外,严珠还在问“你是哪里人”
男人端着碗,似有些茫然。
“你这挂玉的绳子就要断了,一断就会丢的。回头我得了空,帮你打一条吧”
她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那男人一手端碗,另只手一把就把玉扯下来,递给了她。
“”
文大人还在算账“一百碗卖一千两银子。老天一个月就是三万”他眼睛都亮了。
“你这里连伙计带厨子,六十个够吧管事大概用五个,账房二个,清扫洗碗的十个”
那伙计,差点听哭了
严珠说“那你可别急,我今天事儿不少呢”说罢,她往回走,又停下“你可别走了呀一块玉买一碗面,可亏大了”
男人看着她,摇摇头。
屋里,文大人兴致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