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在那个圈子里站住了脚,总受邀外出作客。
今天,她们一行也去了方华寺外的梨园。永清也在呢
温欢青色披风,白色丝裙,素雅飘逸。
是几个姑娘中穿的最朴素,却又最出彩儿的。
这时的梨花,盛时已过。风来,花瓣随风起。
飞一天,落一地。
温欢下了主路走进树林间,满地的落白,衬着她的白色纱裙,融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永清郡王正好从主路后头过来,侧脸望去。
温欢,仿佛心有灵犀般的一回首
如天女散花,如神女行云
永清不由心在怦怦乱跳深深的凝望
同时,他也看懂了那姑娘回望的眼眸中,饱含的情谊。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激动。
“怎么站这儿不走啊”有人冒失的小跑上来,撞到永清郡王。“看什么哪”
顺着永清的眼神儿瞄过去,“哇,好个美人儿啊落了一头一身的花儿呢”
温欢和永清仿佛春梦被摇醒,同时皱眉。
而把花间情愫冲的没影儿了的,正是“金子本金”。
“哟,她是姓温的那个吧真是个会玩儿的小妞儿快快快,再往前走两步给大爷瞧瞧”金子毫不掩饰眼里的贪欲,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温欢脸一冷,闪身到了树后头。那土路软硬不平,崴了她脚一下,生疼,顿时无比恼火
永清郡王被打断,也恼了,“好了一起出来春游的,你为什么总这么说话”
“啊怎么啦我夸她也错了”金子摸着脑袋,他哪里懂
“走吧走吧”永清没好气儿的往前走了。
这天回去时,永清跟母妃说“母妃,那个温欢倒是蛮乖的。不行,就按母妃上次所说的办吧”
吴王妃点头“好,我记着这事儿不过,你成婚还不到三个月,给贺氏些脸面,稍等再提吧”
她心里有事,淡淡的打发儿子。
永清倒笑了,“母妃啊儿子不要时,您劝。现在应了,您又拖着了”
“放心放心母妃心里有数”吴王妃心想得给贺氏面子啊,最好等她有了身孕。
祁啸明白母亲的意思了,这让他忐忑不安又不愿意相信。
如果真是这样,那祁家会这么恶心
自己算什么父亲又算什么
祖母,她是个心思都摆在脸上的人,亲手带大的父亲和自己。我们父子建功立业,又不像别人所说的被捧杀了
况且,父亲同秀云姨娘,自己同明卉,都是情投意合,又不是祖母强迫的
嗯肯定不是母亲讲的那样
可是他看着两手,自家爵位是世袭,无重大错不夺。父亲都那么大年龄了,祖父还不立世子,难道真是
头疼欲裂犯恶心,不愿意再想下去,就又去一趟许家。
许明卉见丈夫来了,却空空的两手,竟然什么都没跟婆婆那儿要来
这个时候都要不来,那就没日子了
既然回娘家了,就不可能就这么回去于是她冷着脸不说话
许明山仍在不依不饶的跟祁啸闹,毫无理由,就是胡搅
其实,祁啸是知道许明山的品行差,没本事,胆子小,干败家。还没混世魔王金子那两下子呢但他是明卉的亲大哥,爱屋及乌,没嫌弃他,还帮了不少。
此刻,他倒想起母亲所说的话,让这个废物跟我闹,那我还真就不如个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