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让太子听完后都不由感慨道“你也是世家子弟,看你布局铜牛之事环环相扣,将人心变化算计的淋漓尽致,有如此才学若是走正道,何尝不能成为国之栋梁,何必作此大逆之事。”
袁慎回道“是啊,身为世家子弟本应入仕为官,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只可惜我自负才学过人,却终究没有出头之路,否则何至于作此卑劣之举。”
太子对此话就不太认同,回道“你是楼氏子,你伯父为太子太傅,怎么没有出头之路”
楼牛听到这话,语带悲凉的大笑起来,说道“我落到如今局面,不正是我那伯父一心阻止的下场。
想来太子也见过举荐我入仕的文书吧,最终为何没有成功,想来我那伯父在其中应该起了不小的作用,对吗”
太子闻言也想起了这事,一时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于是楼牛便开始趁胜追击“果然我猜的没错,我那伯父看似忠厚,可像我这种自家人谁又不知不清楚他的小伎俩。
楼氏下一代真的就没有出类拔萃之人了,我那伯父近些年来举荐的又都是什么人,想想就可笑啊。”
冷笑两声之后,楼牛又说道“算了,我自知所作所为触犯律法,也不想再谈论他人品行如何,一切请殿下处置。”
楼牛这话转的正是时候,毕竟有时把话说的含湖一些,才好显示其真实性。
太子此时确实有追根问底的心思,但想过之后,还是忍了下来,说道“此事我会上奏给父皇,让父皇来处置,不过念在你主动投桉的份上,孤在奏疏上会帮你求情的。”
说完便让人把楼牛给押了下去,暂时先囚禁在牢房之中,等候发落。
等人一走,场中便只剩下了太子、来歙和李皓三人,这说话也就方便了,当即便对李皓问道“你之前所说的隐情,应该指的就是关于楼太傅的事吧,所以刚刚楼牛所说的楼太傅举荐的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关于这事,李皓让楼牛跳出来,就是并不想自己直接出来硬刚,毕竟只要下了场表态,那在太子心中便容易树立刻板印象,失去独立性。
故而面对这话,李皓并没有直接说楼太傅的不是,而是要引导太子自己主动去查。
“我和楼太傅接触也不多,关于举荐人才的事就更不了解了,殿下若是真想知道其中原委,不妨派人去查探下。
反正入了仕的人,其生平经历都是有记录的,应该不难查才对,当然为了不要让楼太傅误会,最好是暗中查探下。
另外为了验证楼牛刚刚话的真实性,最好顺带把那些被楼太傅阻拦入仕之人的情况,也查查看。”
太子回道“好,那就让人查查吧,看看楼牛到底有没有撒谎。”
见太子答应下来,李皓这次想要达成的目的就差不多了,因为楼太傅近些年做的事确实经不起查。
妒贤嫉能、打压寒门,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可以说要不是碍于太子的颜面,保障他的地位不受动摇,文帝早就想处置楼太傅了。
现在三皇子因之前田朔的事情,其附属势力遭到重大打击,太子地位越发稳固,在这个时候太子的态度又有了松动,想来文帝会抓准机会的,免得让楼太傅继续为祸东宫。
这件事过后楼牛下狱,颜忠和程始的冤屈也算是洗清了,因此便让颜忠接过了铜牛县的事务来处理。
而李皓则开始筹备支援凌不疑的事情,等到新一批粮草运到之后,李皓便顺势派出了援兵前往前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