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转换了话题,说起了变法的事情。
对于秦夫子而言,实行变法已经成了他的一个执念,当初他辞官隐退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庆历新政的失败。
所以对于这个话题,秦夫子很是感触,说道「这件事我也从永叔的来信当中,已经看到了。
他还在信中把你的变法方略抄录了一份给我,我这些天一直在研究。
你这套方略写的是真好,也因此官家和几位大相公,对你是有所期待的。
这次巡盐之事,也就是他们对你的一次考验。
你这次不光是为了自己,同时也是要为变法开个好头,你必须把这件事情办好。」
李皓郑重的说道「老师放心,此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不会老师的期望。」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随后秦夫子便问起李皓此次巡盐,具体有什么想法。
李皓说道「其实私盐的买卖上面,无非牵扯的就是四块,盐道官员、盐商、漕运还有最下面的盐场盐户。
只要这四块可以打掉其中一块,那剩下的事情也就好查了,只是具体的举措我还没有想好。
所以我打算先投石问路,我相信在我到来之前,他们肯定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顺着他们的意,在这四块上都敲一敲,等他们出招了在后发制人。」
秦夫子说道「这样也好,如今你在明他们再暗,先把水给搅混了也是件好事。
而且他们也不可能真是铁板一块,指不定就能让你抓住机会。」
说道这里,秦夫子忍不住叮嘱道「不过有些事情,你办的时候还得注意些,淮南的这些官员们,不说都被牵连进去。
但十之七八肯定是有的,你在扬州的一举一动,估计都在他们的监视范围之内。」
李皓答道「老师放心,这个我自然明白,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住在自己府上的原因。
我现在府里面伺候的大多都是签了死契,就是防着他们把手给伸进来。
至于外面监视的,也不敢太放肆,否则真让我抓住了人,他们就该小心我借题发挥了。」
不过这时的李皓,想到今天没有出现的安抚使和提刑,便问道「淮南西路上的安抚使赵聪和提刑陈臣,老师可认识。
他们和盐税一事,会不会有关联。」
秦夫子说道「这两人我都不熟悉,恐怕还得你自己去查。」
而就在李皓与秦夫子说话的时候,这边一众淮南官员也在商议着要如何应对李皓。
正好这时李皓到了秦夫子那的消息,也传到了这边。
只听楚州知州说道「可惜那位秦夫子没有加入到我们之后,否则要应对李皓就好办多了。」
扬州知州说道「还可惜,你可知那个秦夫子是谁,他可是与欧阳修、韩琦熟识的很,贸然把他给拉进来,弊大于利。」
可楚州知州见此,便反驳起来,后面更是直接吵了起来。
见此情形,王佑乾说道「好了,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好吵的,如今李皓带人下来清查盐税,是官家亲自任命的,而且他背后还有几位大相公的支持。
若是没有一点收获,不仅是他,官家和大相公们也不会轻易罢手,到时再会是谁来,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今天我让你们一起过来,也是想商议一下,这次大家总共让出多少份额,好让李皓交差离开。」
听到这话,下面的人一片安静,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
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