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一直关注着谢家,所以,在官兵将谢家围起来不久,秦荽就知道了谢家的事儿,她还专门去远远的看了看,正巧,看见谢家的人被拉走。
秦燕离开谢家后,谢家的老爷子居然又娶了个小官家的姑娘,才十七八岁的年纪,从秦荽的马车旁经过时,满脸泪水,满眼凄惶不安,就连双脚都没了力气,踉跄着被人拉扯着朝前走去。
秦荽下了马车,站在街边的铺子前,和许多人一样看着谢家的倒塌,眼看着谢家人哭天抢地的悲惨情景,让秦荽恍惚回到了过去。
秦荽有种山雨欲来的危机,今天又听垚香的一席话,更是印证了这些。
本来,她对杜梓仁是有恨的,可这恨意不至于让她拿所有人去赌。
既然,垚香说香铺已经不需要留了,那就不留了。
离开王府后,秦荽立刻去了香铺,如今掌柜的和马慧去了新店,而卢镶银依然留在仓房之中。
如今,卢镶银也空闲了些,能抽点空喝喝茶了。
秦荽进来,正好看见他坐在天井之中悠闲喝茶,便说道“你让人将对面铺子的门关了,再立刻派人收拾,以最快的速度再次开张。”
卢镶银站起身,对秦荽拱了拱手,听明白秦荽的话,稍微一愣,便点头答应。
转身吩咐一个伙计过去先关门,他稍后就过去。
等伙计一走,卢镶银问秦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荽坐下,卢镶银却站在一旁。
“你可知道昨日被抄家的谢家”
卢镶银是京城人,消息也灵通,何况,谢家可不是一般的小官之家,昨儿夜里便听到了消息,当然,比秦荽晚了不少。
“昨儿傍晚听我邻居提起了,说是一家子男女老少都抓了。”
见秦荽的眼神有些疑惑,便自动解释道“我那邻居是衙门里看守牢房的牢头,刚好,我那邻居是看管谢家人的牢头。”
秦荽心头一跳,本来还想着让卢镶银打听一下谢家的情况,可现在倒好,如此好的关系就摆在眼前了。
秦荽指了指卢镶银先前坐的椅子,道“你先不要忙对面铺子的事,坐下来和我说说话。”
随后,她吩咐青古“你去对面看着人收拾收拾吧”
青古转身出去,护卫就在不远处,并没有跟着青古走。
“你那邻居和你关系如何”秦荽压低了一点声音,显然是不想让护卫和路过的伙计、小厮丫鬟们听见。
“尚可”
稍顿,他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模棱两可,既然秦荽问,定然有问的道理,便立刻补充道“他们家有个瞎眼老娘,有时候他和他媳妇外出,或者回娘家赶不回来,都是托我们家照应着他老娘,我们两家寻常节日都有礼节来往。”
说到这里,见秦荽若有所思地点头,便又道“这人性格耿直,为人仗义,因为我们家时不时照应他老娘,所以,他们夫妻二人对我们多有感激之情。”
秦荽又问“他们家的家境如何”
卢镶银道“因为老娘每日都要吃药,就凭着他那点儿衙门的薪水,哪里够不过,在牢里,总是能得到些油水,这日子也还过得去。不过,如今,他们家的女儿及笄后要出嫁了,听我媳妇说,他家还在愁嫁妆。”
“这么说,他们家缺银子使,却也不是很急。”
“也可以这么说,这种情况,是大多数人家的实际情况,不说愁得没饭吃,但也总有大的支出让人为难。”
秦荽点头,正在脑子里思考着。
“东家是想找他办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