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商人打扮的家伙惊慌失措地跑进了酒馆。
他是个十分富态的人,艰难地挪动自己的大肚子,把自己累得气喘嘘嘘,然而一点都没放慢自己的脚步,连头上的假发快要掉下来了都顾不上管。
扑通一声,商人和端着酒的侍者撞了个满怀,两人一同仰躺倒地,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正在喝酒的李斯特放下酒杯,看向那个狼狈的商人。
在他的注视下,商人急匆匆从地板上爬起来,不顾被弄脏的衣衫,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跑吧,都快点跑吧柯林斯的骑兵就要过来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耶布是个中立城邦”
有人大声驳斥他,但声音里明显带走一丝惧怕。
商人毫不客气地回敬说“中立中立个头,别人让你中立才能中立,自己喊中立有个鬼用内陆人的骑兵已经距离这座城市只有几里远了,不信你自己东门出去看看我不跟你废话了”
他蹭蹭地爬上楼梯,这座酒馆也兼具住宿的功能,大概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正在喝酒的客人们面面相觑。
李斯特心头一凉,心说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
因为角湾同盟的紧张局势,他早早地就离开了尼斯堡以避免卷入战争的旋涡。
在角湾的边缘地带,还有一些两不得罪的小型城邦是保持中立的,既不反对教会,也不谴责沿海国家的背教行为。这就给一些不愿意离开角湾的商人了一个避风的港湾很多人认为战争不会太持久,只要打上一两场规模较大的战斗,随着一方的战败、投降、赔钱或割地,角湾很快就会恢复和平,然后又能开开心地赚钱了。
耶布就是这样一个宣称自己中立的城邦。
但是今天竟然有教会一方的骑兵逼近了这座不想卷入战争的城市。
商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耶布的领主应该会出面交涉吧”
“刚才有个朋友跟我说,他在南门那里看到领主的车队出去打猎了。”
“”
李斯特不再犹豫,他决定立刻离开这座城市。
他垫了垫怀里的钱袋子,觉得够用一段时间了,于是决定不回住处收拾行李了。
跑出酒馆后,李斯特直奔附近的一个车马行,他骑着来耶布的那匹病倒了。
进入车马行后,他紧张的心放松了一半,还好,这里的人还不多,看样子得知消息的人还不多。
他看中了一辆配有两匹骏马的中档马车,车厢不大,能坐开两三个人。
他对着车夫说“去邻近的普拉亚多少钱”
车夫伸出三根手指,“三枚银币,先生。”
李斯特爽快地掏出三枚银币拍在车夫的手中,“现在可以出发吗”
“可以,先生。”
李斯特刚要上马车,就见车马行涌进了一大群人。
“去普拉亚多少钱”
“去松森多少钱”
“你这匹马多少钱”
涌进来的人都是来租车或者买马的。
车夫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揪住正要登上车厢的李斯特的衣襟。
“客人,现在是十枚银币了。”
李斯特脸色铁青“你怎么这么不讲诚信”
车夫嘿嘿一笑“刚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李斯特不想和他争辩哲学问题,他环顾车马行。
怎么办再找其他人吗可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