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去鼓楼前街买茶叶,再去买天福号的水晶酱肘子。
儿子喜欢吃,昨个儿还跟他爷爷奶奶叨叨呢,必须安排。
不就跑跑腿嘛,买
就图一全家开心、乐呵。
张勇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自个儿家了。
他现在天天回爸妈那边住,儿子也住在那边,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他不甚在乎,有儿子当佐证,好多真的也统统变成假的了。
张勇更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了。
他原本就已经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就是考虑到父母年岁大了,背负这种舆论压力实在没必要。
现如今儿子长大成人,天天跟爷爷奶奶相处着,也从侧面印证了自己伤势没那么夸张。
危机解除。
何雨水那个佐证工具,也就彻底失去了意义。
放任她自己玩去吧。
张勇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有时候反而会看着男人的胸肌发会呆。
不离婚的原因,更多的还是为了儿子。
实在不想打官司争抚养权。
房子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隔三差五小钱不断,能吃想吃的,喝想喝的,有父母儿子陪伴,已经是极致的幸福了。
嗯,要是刘所长能够跟自己的关系就像跟新分配来的女大学生一样亲近,可就更完美了。
吴建才一溜烟直奔和平里父亲的宅院。
吴庸正坐在院门口老槐树下看邻居老头对弈呢,跨带背心大裤衩,蒲扇扇的呼呼作响,脚边还有个大搪瓷缸子,里面泡着茉莉花茶。
老头退休人民教师,衣食无忧,白住着两间房子,生活滋润着呢。
“爸,爸,你回屋,我有事跟你商量。”
吴建才一路脚蹬子恨不得蹬出火星子,从槐树底下经过,愣是没注意自家老头就在那里瞧棋局呢。
院子里的住户都搬走了,就他自个儿,只能跑隔壁院子门口打秋风。
不然找不到人跟他玩。
话说玩鬼,他也玩不起。
吴建才进去溜了一圈,又找出来,才看到摇着蒲扇的亲爹。
实话说,在最初亲爹一招釜底抽薪赖在院子里不动弹,打算讹一笔赔偿金的时候,吴建才对他老爹的算计佩服的五体投地。
甚至跟女朋友去逛家具市场都怼着高档的瞧。
老爷子可说了,敲一笔赔偿款,把俩房子都好好装修装修,置办点硬货。
可今天被通知要拿掉分配住房名额后,吴建才着急火燎,瞧见自家老爹还悠哉悠哉的看人下棋,就莫名憋出一肚子气。
谁让老爹现在的行为已经阻碍自己的既得利益了呢。
人不为己,还要为谁
又不是傻叉。
吴庸这一代人的教育理念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导致八十年代来临,改开开放的新思潮冲击之下,应试教育和下一代的素质信仰起了冲突。
从褶皱到断层,最终完成了畸形的转变。
阎埠贵一家如此,刘海中一家如此,吴庸一家,也是如此。
小闺女吴艳因为家里过分重男轻女,早早就去了上海再也没回来。
吴建才这个老大儿更是自私自利到了一种境界。
“来喽,急什么急,天大的事儿,也要平心静气,我这儿子,成长的道路,还长着呢。”
老学究吴庸同志一手拎着马扎,一手端着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