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卫国边听边点头,心服口服“夏组长,厉害啊”
孙羡兵却惊掉了下巴“不是吧她害死了顾法医的爸妈,还以为顾法医会对她不离不弃她好歹也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怎么蠢到了这个地步”
夏木繁冷笑一声“她不仅蠢,她还坏大好的一把好牌被她打得稀烂。若是她带着顾法医去找费立言,把真相告诉他们,费立言与穆安春得知唯一的女儿还活在世上,该是多么欢喜到时候一家人团圆,即使可能她无法与顾少歧结为夫妻,但费立言一开心难道会不感激她不帮助她”
龚卫国咬了咬牙“这家人坏到骨子里了,非得吃独食”
孙羡兵难得爆粗口的人,也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妈的干嘛非要一个人独占就为了这点自私心理,非要
杀人这世上要是少一点这样的蠢货,我们警察能少几多事哦。”
关于费家的所有资料都由警方,因此冯晓玉与虞敬这几天一直在联系京都警方,忙得脚不沾地。
两人一进房间便听到孙羡兵骂人,问清楚情况之后,冯晓玉有些不解地问其实我们可以先找费立言,只要把顾法医带过去,看到他那张脸费立言一定会全力帮我们查案。费新梅、费青柏再想隐瞒,也瞒不住的。”
夏木繁摇了摇头“费司令员位高权重,未必愿意见我们。即使见到,他相信我们的话,认下顾少歧这个外孙,万一他脑子抽了为了面子非要保费新梅和费青柏呢我们岂不是被动了”
虞敬皱眉“不会的。费司令员要军中很有威望,嫉恶如仇,绝不可能包庇凶手。”
夏木繁“再嫉恶如仇,那人心也是肉长的。费新梅从八岁就跟着他们,亲如父女;费青柏一出生便被费司令员寄予厚望,用心栽培。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儿,放弃这两个亲人,谁知道他会怎么想”
孙羡兵插了一句话“是啊,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虽说夏木繁对费雪兰一再强调费立言盛怒之下一定不会放过凶手,但万一他年纪大了动了恻隐之心呢当年收养孩子的时候,费新梅不就是靠卖惨胜出的吗要是费新梅再次卖惨,哀求甚至自杀以求原谅呢
考虑到这些不确定因素,夏木繁先从罪责最轻的费雪兰下手,是对的。
龚卫国一拍大腿“让费立言去查,那破案的功劳怎么算”
听到这话,大家都笑了。
第一天。
京都的早晨,空气里飘荡着豆汁、煎饼、大葱猪肉馅肉包的气息。
夏木繁住的地方与京都第一医院只有一站路,交通很方便,早餐也丰富多彩。
夏木繁与孙羡兵的四年大学时光在京都度过,对这里并不陌生。他俩带着龚卫国、虞敬、冯晓玉这三个没来过京都的人,在宾馆对面找了家地道早餐店,熟练地叫了豆浆、油条、包子。
正吃得欢,龚卫国忽然愣住。
随着龚卫国的愣神,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一道身穿粉色长裙的妙曼身影,正站在他们宾馆门口,似乎犹豫要不要进去。
龚卫国惊喜道“费雪兰来了”
她既然能来,那就说明夏木繁的判断是准确的,她真的来自首了
眼见到破案的曙光就在眼前,冯晓玉与虞敬同时站了起来“吃完了吗走吧。”
孙羡兵将筷子一放,咽下口中包子。
夏木繁抓紧吃了几口,直到肚子饱了才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