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繁问“大虞,你并没有直接与周耀文对话,是秘书转达”
虞敬“是。”
夏木繁“秘书有没有第一时间转告”
虞敬摇头“我只有周耀文公司电话,并没有他的私人传呼、大哥大号码,只能让秘书转告。至于秘书是否第一时间告知周耀文,还真不好说。”
换而言之,如果追究周耀文来晚了,他完全可以说秘书失职。
虞敬在本子上记下一笔“我们要弄清楚9201210这个时间段内周耀文的行程,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辞。”
夏木繁“嗯”了一声,提出第二点疑问,“保姆为什么恰好今天不在别墅我听保安说过,保姆今年六十多岁,是个很利索干净的老人,在他们家干了很多年,与主家关系挺好。王丽霞早不昏迷、晚不昏迷,偏偏在保姆不在家的时候昏迷,未免也太巧了。”
孙羡兵道“的确是太巧。有没有可能周耀文故意支开保姆,或者专挑保姆不在家的时候,就是为了方便下毒”
夏木繁冷着脸“有可能。”
虞敬忽然想到一件事“哦,对了,说到牛奶瓶。王丽霞家别墅大门右边柱子上挂着一个木头奶箱,奶箱上写着康慧牛奶四个字,这说明他们家订了牛奶。送检的牛奶瓶如果有问题,那送奶工也有下毒嫌疑。”
孙羡兵的表情略显茫然。
虞敬提醒他“你忘记了康慧这个牌子的牛奶在社区做订一年送报纸的活动,不少人订了奶。”
孙羡兵这才想了起来,连声“哦、哦。”
夏木繁明白虞敬的意思“对,送奶工也有嫌疑。不过我还是觉得周耀文的嫌疑最大,毕竟他才是最大的获益者。他们家订牛奶,说明王丽霞有早上喝牛奶的习惯,提前在牛奶里下毒很方便。”
虞敬忽然打了个寒颤“我觉得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保护好王丽霞,万一某些人一计不成再施一计,那”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孙羡兵再也坐不住了“我们得轮流守着王丽霞,不能让她被人害了。”
虞敬依然有些不敢信,又问了一回“如果,我们的怀疑是错的呢”
夏木繁道“错了就错了,大
不了就是我们辛苦一点。如果我们怀疑是对的呢王丽霞的儿子在国外读大学,保姆请假回了乡下,她身边只有周耀文”
人命关天,案件组三人同时站了起来。
夏木繁我去医院。”
孙羡兵“我在办公室守电话,小夏,吃晚饭的时候我来替你。”
虞敬“不,你们两人一起行动。我马上向魏所汇报,留在办公室等重案组的电话,晚上我过来替换。”
安排妥当之后,夏木繁与孙羡兵再次来到医院。
位于偏僻城东的第三人民医院相对冷清,夏木繁来到住院部时正是下午两点,走廊静悄悄的。
青灰色水磨石地板拖得很干净,走廊两侧浅绿色墙裙为医院添了一份柔和感,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洒下来。
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一个男人站在走廊打电话。
砖头大小的大哥大,一根长长的天线,拿在手上很有分量,机身、通话费昂贵无比,这是九十年代初成功生意人的标配。
“收拾完了没怎么会没找到”
这个声音很耳熟,对方的背影也很眼熟,正是周耀文。
夏木繁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倾听。
周耀文很警觉,快速转过身来,看到夏木繁与孙羡兵,匆匆挂断电话。
逆着光,看不清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