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夏利收拢了手中的伞,放在门口,随后跟着阿尔菲斯走入了面前对方的家中。
雕花的厚重木门在他们的身后缓缓的关闭合拢,像是将来自外界的一切隐秘与窥探全部都和着雨幕一起阻拦在了门外。
阿尔菲斯点亮了屋内的灯其实那与其说是灯,其实更加形象一些的描述应该是在做成了提灯状的玻璃器皿当中所盛放的一小枚光团。
虽然只有婴儿拳头大小,但是却拥有着远胜其外表的光芒,足以将整间室内都照的亮亮堂堂,连一丁点的阴影和角落都不会留下。
这可要比寻常人家所使用的的煤油灯要来的明亮和实用的多只不过与这种灯的方便程度呈正比的是它高昂的价格。
由日之教会出品,将日光截留下来装在容器当中,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使用的日光瓶。即便只是最普通、最基础的款式,也需要数枚金币,绝非寻常人家所能够用的起的。
不过,无论是对于财力雄厚的塞卡尔德家也好,还是对于地位超然的阿尔菲斯也好,日光瓶都不是什么难以获得的东西。
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花费罢了,考虑到日光瓶所能够带来的更好的照明效果与使用体验,只要能够负担的起,人们当然都更倾向于购入日光瓶。
毕竟一个日光瓶的使用期限也是很长的,算一算平均花费的话,似乎咬咬牙,也不是什么承受不起的价格。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阿尔菲斯才回过身来,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夏利,叹了一口气。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或者什么事情希望得到我的帮助吗”阿尔菲斯问,“在我面前不需要客气什么我会尽量帮助你的,夏利。”
他的眼眸中有伤感一闪而逝。
“毕竟我和你的父亲也的确曾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夏利知道阿尔菲斯这话并没有夸大的成分,因为夏利甚至有印象在自己更小一些的时候,对方曾经来过家里做客,并且和父亲相谈甚欢。
夏利在此前原本并没有想过要来拜访阿尔菲斯。
在查明对塞卡尔德家下手的仇敌究竟是谁之前,任何人在夏利的心中都有可能是敌人而阿尔菲斯当然也不可能例外。
但是,既然这是来自于自己所信奉的那一位神明的要求,那么即便是自己的情绪都可以被暂时的先放置和不予考虑。
“阿尔菲斯叔叔。”夏利死死的盯着阿尔菲斯的眼睛,不错过他面上的任何一点表情的变化,“我记得在帝国内许多大型的建筑计划都离不开来自齿轮的协助与监督。”
阿尔菲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到这个“的确如此。齿轮是直属于工匠之神的教会,我们信仰工匠之神,而工匠之神也会赐予和传授我们许多的知识与道理。”
“那么关于在二个月前坍塌的埃勒斯韦纳大坝,不知道齿轮是如何看待的”
阿尔菲斯的面上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
“夏利。”他说,“这不是你应该去触碰的事情。听叔叔一句劝,这件事情背后的水太深了,你不要牵扯到其中。”
他顿了顿,像是有些于心不忍,但最后还是说“你是塞卡尔德家最后的血脉,你的父亲、兄长和姐姐,肯定都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的。”
夏利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一下,但是他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少年人的唇角扯出一抹嘲讽意味极为浓郁的笑来,盯着阿尔菲斯的时候,目光像是要化作一把能够剜入对方心口的锐利的刀刃。
“所以,您其实是知道的吧。”分明应该是疑问的话语,却是硬生生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