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江川重重闭上眼睛,调整一下起伏的情绪,又睁开,眼神清明,然而望进深处会发现还有丝复杂。
一个oga顶着一张天真无辜的脸对一个aha说你每晚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不管他原话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在旁人听来都只觉暧昧横生。
就算是江川,那瞬间心也重重一跳,属于aha的本能让他眼神霎时间危险起来,下意识遮住了许淮的眼睛,而罪魁祸首还在不停挣扎。
江川平息着心中汹涌的浪潮,不说话,许淮也安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川终于松开手。他背对着许淮,语气恢复平静“走吧,快下课了。”
许淮稍微眯了会眼,适应光线,听到江川的话,小动物的直觉让他乖乖地应了声。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教室门口。
许淮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移开,不自然道“那我走了。”
“嗯,明天见。”
他说明天见,许淮抿抿唇,背过身后终于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内心咕噜咕噜冒着气泡,像是夏天被摇晃过的汽水,一打开气泡就争先恐后地溢出来,阻也阻止不了,一步跨越三个台阶,最后两个台阶直接一跳,轻轻松松落地。
他说明天见
许淮内心哼着歌。
江川在许淮走后没急着进教室,而是先去了趟厕所。
aha厕所最里面的隔间,谌少言蹲着坑,全神贯注地打游戏,腿麻了也舍不得蹲起来。
厕
所里进了人,他没有过多在意,只以为是谁来上厕所了。
直到厕所门突然被敲响,谌少言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进厕所。他按住慌乱的心脏,试探性朝门外喊道“谁啊”
外头传来江川熟悉的声音“你还想在里面待多久。”
原来是江川,谌少言狠狠松口气,收拾收拾一下,想要站起来,结果双腿根本不见有反应。
酥麻酸痛,肌肉拉扯,骨头咯吱一声脆响,谌少言扭曲着脸,虚弱朝江川求救“川哥,帮帮我,我站不起来了。”
门外江川似乎叹了口气。
“开门。”
谌少言忙不迭把门打开,江川一眼就看到谌少言还蹲在厕所坑上,仰头朝他讨好一笑。
不得不说,比许淮笑得难看多了。
被谌少言丑到的江川嫌弃地拉他起来,期间还夹杂着谌少言的痛呼。
“哎哎哎等等,等等慢一点”
“我的腿动不了了,啊啊啊啊,好麻”
“轻点轻点,别别别求你别动我的腿”
一路鬼哭狼嚎,江川忍不下去直接冷声道“闭嘴。”
谌少言苦着张脸,忍着酸麻,以种别扭的走路姿势回到教室。
他是第二天才从路凡口中得知江川在去找他之前还和许淮聊了半小时,谌少言好不容易抓住江川把柄,打趣道“某人不是说自习时间不能被打断状态吗”
江川看着昨天没看完的书,眼都不眨一下“我昨天没在学习,严格来说不算被打断学习状态。”
谌少言拉长语调“行,你说了算。”
他懒洋洋趴在桌上,随口抱怨道“以前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好过。”又是道歉送零食,又是陪着人家学习,又是晚自习不上陪人出去聊天,跟班里那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