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胆,你看那个肥猪差不多都快有两百斤了吧,武藏川部屋那样的相扑团应该邀请他加入的。灰谷兰戏谑地说道。
灰谷龙胆轻微地摇晃着因饮酒过度而隐隐作痛的脑袋,只想快点躺回床上去,刚要抬脚的时候,灰谷兰拉住了他。
龙胆。兄长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兴奋,让他回想起挑战狂极的那天,兄长一拳接着一拳砸在狂极副总长脸上时发出的笑声,和头骨碎裂的声音混在一起,隐约还能听到肾上腺素突破阈值时的大脑震颤,是一种近乎于畅快的战栗。
龙胆,你看那个孩子。
灰谷龙胆顺着灰谷兰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我呆滞地站在原地,那头肥猪油腻腻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着,发出的惨叫声甚至叫醒了旁边大楼的声控灯。
而我的手里拿着一个沾血的圆规,尖头的那一端已经完全被血浸透,从中年男人的翻滚姿势来看,灰谷龙胆很快就判断出我用圆规扎中了对方的肩膀。
中年男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不停地用污言秽语咒骂着我,还伸手试图去夺我手里的圆规。
灰谷龙胆讲述到这里的时候,被灰谷兰给出声打断了。
“接下来交给我说怎么样”
虽然是问句,但灰谷兰压根就没想要征求在场两个人的同意,他微微垂下头,用手指绕着一侧的麻花辫。
“我还真是头次见到一边哭,一边用圆规扎人的孩子呢。”
与一个体重和身高都差距甚多的男人对峙,早就让当时的我濒临精神崩溃,在堪堪躲过男人的反扑后。
我竟然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一边哭还一边用圆规的尖头捅向对方,眼泪混着溅到脸上的鲜血一起流下。
直到尖头被折断,我都还在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够了。灰谷龙胆抓住了我的手。
灰谷兰在我面前蹲下,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脖颈,他的眼神在褪去兴奋后变得冷静下来。
还没死,他说。
灰谷兰从外套的内袋里拿出一方散发着淡淡香水味的手帕,很仔细地擦干净我脸上的液体。
呐,听我说,这个人接下来交给我们处理怎么样他的伤不算重,但也不轻。
你叫什么名字灰谷兰问我。
我微怔了几秒钟后,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一目泉。我的声音沙哑得像坏掉的旧风箱,眼神也慢慢聚焦在眼前的这两个人身上。
奇怪的发型,相似的面庞,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但并不是在针对我。
明明害怕得手都在抖。灰谷龙胆顺势将圆规从我手里抠出来后,继续说道,下手却一点都没犹豫,嘶,尖头都被你弄断了。
那么听好了,小泉。灰谷兰开口,语气听上去像童话故事里引诱小红帽的狼外婆。我们会处理这个人,不会有警察找上门,也不会再他出现在你面前,但是你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灰谷兰用食指狠厉地捅进男人身上的某处伤口,纤细的手指没入半截,拔出来后覆盖上了一层血膜,他借着男人的血,在地上刷刷地写起来。
从今天开始,小泉你就欠六本木的灰谷兄弟二十五万日元了,其中包括的不止是善后的价格,还有
灰谷兰没再继续说下去,用口型无声地吐出秘密两个字。
后来从我的话里,灰谷兄弟得知了事情的起因,那个男人误以为穿着水手服的我是附近某个学院他常常交往的一个女孩,在某些场景下,学校的校服既是对成人社会的一种恭顺,也是